“爹,我那是传言,您怎么还起哄呢!”裴满不满道,“我又不傻,我怎么会养别人的孩子,这话您可不能再说了,让杨氏听见不好。”
裴春山白了他一眼。
老裴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裴润一声不吭地喝茶,不吱声。
裴泽又问裴满“前几天在镇西酒楼,你因为什么要宴请秦五爷跟吴知县?”
裴满眨眨眼睛道“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的丝绸铺子开张的事,没有他们两个,就没有我的丝绸铺子,我总不能不表示表示吧?”
“家里人也不见得沾你点光。”裴春山有些生气,“我都不知道你丝绸铺开张,横竖我们上不了台面对吧?”
“看爹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嘛!”裴满懊恼道,“这不安哥儿走丢了,你们都心情不好,我也不便前来打扰嘛,我还寻思等安哥儿回来,咱们一家人再在一起吃个饭,我是忘本的人嘛!”
他就知道他爹眼里只有老三。
好像老三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二哥,安哥儿失踪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裴泽冷不丁问道,“你若知道悔改,说出实情,或许,我还可以原谅你……”
“老三,你什么意思?”裴满猛地抬头看他,“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认识那个卖货郎,也是你领着他去找的安哥儿跟吴谓,不是吗?”裴泽重重地放下茶碗,冷声道,“你为了点银子,连自己的兄弟都出卖,你的良心何在?”
“你,是你?”裴春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着裴满颤声道,“是你带人绑架了你兄弟?你,你个混账东西!”
说着,裴春山抄起支窗户的木棍劈头盖脸地打裴满“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个黑了心肝的。”
裴满被打得嗷嗷叫,抱头蹿了下去。
“爹,您消消气,听他怎么说。”裴润拦住裴春山。
裴泽也是一脸阴沉地盯着他看,裴满掉了一只鞋,光着一只脚站在炕前,被裴泽盯得发毛,大叫道“老三我跟你说,你少冤枉人,你要是怀疑我,就拿出证据来,你这样把屎盆子扣我头上,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