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认完亲,林小曼回了市里。
几个月时光匆匆而过,这期间高建军保持着每个月最少一趟的频率过来看她,这下整个付华服装店的人都知道了她已婚,她丈夫在省城上班。之前那些说酸话的可闭嘴不再说。
对于小城市的人来说,能去省城上班,都给人一种很有能耐的感觉。
她还是每天晚上做手工,只是她只供应百货大楼,没再找其他人帮着做普通销往小卖店的,而且她听大魁说过一回,好像高建华夫妻两个的头花卖得还不错,不过如她所料,大魁说“现在处处都有卖驴打滚的,比咱送货的价格还低,我这没办法也只能降价,要这么下去,以后也挣不着什么钱了。”
话是这么说,可老百姓日子只会越来越好,做这个小本生意利润还不错,他只是嘴里抱怨着,每天往城里跑的劲头一点都不减。
“建华那,听说跟他争的也不少,他现在只往市里卖一小部分,其它的都卖到县里去了,听说那边才是大头。”
转眼到了林大魁要结婚的日子。
这年代好多人没有钱买自行车,也有不少人有了买钱的车子却没有自行车票,还是高建军去找了王建华,他找人给批了个条子,大魁才花了二百多块钱买了辆自行车回去。
这下全村的人都轰动了,老林家这才多久啊就翻身了,一时间过来打听的,来看自行车的,来看新房的,整天络绎不绝。
新房就在西屋,屋子都粉了一遍,上下两组炕琴是新请人打的,地上崭新的松木桌子,一组高低组合柜,两个红色的沙发,四张绿色的皮革面椅子都是请了木匠,按照县里才兴起的样式新包新做的。
林二婶看了眼睛瞪得老大,指着这屋里崭新的,一点不次于城里的家俱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这,这得多少钱啊?大嫂,你们天天跟我苦穷,我这个人实在,还当了真了,原来都是糊弄我啊!”
林母闻言忙解释道“不是,是这两个月,我们起早贪黑的做点心去卖,才挣了点钱,又进我娘家哥哥借了些钱才置办的这些。”
林二婶撇了撇嘴,“大嫂你不用说这些,你娘家啥条件我们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年都没听你提起过你娘家来,这会倒能借着钱了?大嫂我跟你说,我可不管,我家你那个小侄子,等起房子时你可得借我点钱,都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家,你要说没有我可不依。”
林母本就嘴笨,急得直解释自家真没那么多钱,真是借的,可林二婶根本不听。
林小曼回来听说这事,笑道“要我我可不信。我那个舅舅,我这么多年都没听到你们有来往,这冷不丁你把这事赖到他头上,大家能信才怪呢。”
林母后悔不已,讪讪道“我怕我说是你挣的,传到你婆婆耳朵里对你不好。我寻思着,我说你舅舅,离着这老远,谁知道真假,可没想到你二婶猴精猴精的,压根就没信。”
说起这个老远的没什么来往的舅舅,林小曼想到前世的那些传言,就有些好奇的问“妈你是怎么嫁这么远的?你跟我舅家为什么不来往的?”
林母嗔道“别听你二婶瞎叨叨,这边日子当时好过,有人给介绍就嫁过来了,哪有什么不来往的,不过是交通不便来往的少呗,你姥家那边穷,离着又远,你哥结婚这事我就写了封信过去,我寻思着,等过了年我就带你哥你嫂子回去一趟认认门,认认亲戚。你姥你姥爷早就没了,可你舅小时候对我好着呢。可惜你结了婚,要不然带你也看看去。你小时候我带你和你哥回过一趟,你可能都不记得了……”
大魁结婚头一天,高建军赶回来了,高妈小声抱怨道“你工作那么忙,跑回来干啥?当初你弟弟结婚,也没见你这么积极。”
高建军知道母亲是怕自己对岳父家热情太过,笑着安抚道“林家的情况妈你也知道,那些亲戚没有靠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