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深面上并没有太过意外:“展开说说。”纪子言轻轻将手放在杯口:“这咒法,表面上看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感知,能感觉到其中的杀气,施这个咒法的人,很强,也是抱着杀心的。”
苏深点了点头,神色晦暗不定,纪子言虽是平人,却有着能够感知零界咒法的神奇力量,要不是不宜让他卷入太多事情,自己不可能到现在才来找他。
他说这咒法有问题,那八成不会错,只是苏深怎么也想不明白,灵栖到底为何要这么做?心下有了计较,他瞥了一眼,杯中的紫色光芒慢慢飘到空中,消失不见,他也不再多留:“好,我知道了。”
见苏深有了离开的心思,纪子言连忙开了口:“等一下,苏医生,最近,它们好像又有了出来的迹象,而且开始变多,我有点控制不住。”
其实就算苏深不来找自己,纪子言也会在这几天去医院找他,最近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他用的魔方越来越多,才勉强控制住,但这样子下去迟早不是办法,自己的状态越来越糟糕,他真的有点害怕。
苏深看着桌子上摆放着的魔方,大小不一,但都有着不同的咒法痕迹,这说明,他身上藏着的那些东西越来越多。
他重新看向纪子言,只见少年坐在铺着单一白色调床单的床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眼睛下面大大的黑眼圈能看出来,他最近休息的并不好,但眼睛里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能让别人感受到这是一个不简单,且很聪明的人。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纪子言摇了摇头:“还是和之前一样,最近升学了,换到新的学校,但新的学校我也感受过,没什么问题。除了这个,其他没什么变化。”
苏深点了点头,没有多想,随手施了一个法术:“这个法术可以暂时抑制住它们,等我这边事情忙完再来找你。”
“诶!”纪子言还想说什么,但看苏深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也不算是毫无收获,最起码自己可以不用太过提心吊胆。
苏深行走在夜色之中,眉头紧锁,虽说在之前他会提防着灵栖,但终归还是相信她的,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不太相信灵栖站在了零少那边,在零界他们相爱的时候,她都能忍住痛苦,向零主消息,而现在这样做,未免也太过反常了。
第二天一早,肖衫就被一阵异常的响动惊醒,她揉了揉眼睛,不免一阵神经紧绷,到后面看到是熟悉的天花板,才松了口气,想起来已经回到了灵变阁。
声响似乎是楼下传来的,她叹了口气,以为是灵耀又在逗嘤嘤怪,但听了听又不太对劲,喧闹中还夹杂着哭泣声和很是刺耳奇怪的声音,她皱了皱眉头,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好下楼。
“怎么了,一大早上这么吵?”她下楼,才看到本来应该好好待在柜台旁边的嘤嘤怪正捂着耳朵蹲在灵变阁最后一排货架旁边,嘴里还发出尖锐的叫声,无比凄惨,她愣了愣,之前可从没有听到嘤嘤怪发出其他的声音,就连平时慵懒的灵白也炸了毛,不断地摇着尾巴在嘤嘤怪周围转来转去。
嘤嘤怪的叫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大声,但是灵娘和苏深他们此刻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肖衫有些不知所措,蹲在她身边,正将手放在嘤嘤怪肩膀身上准备安抚她时,嘤嘤怪猛地一抬头,本来漆黑而无神的眼睛直视着肖衫。
肖衫被她吓得一惊,差点向后跌坐在地上,那双眼睛更像是一个黑洞,里面仿佛有一个巨大的已然崩塌的世界,嘤嘤怪的气质也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让她寒毛一竖,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样,从心底冒出的凉气更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寂,都望着对方,什么都不说,就连灵白,也不再走动,停在原地警惕地看着她们。
嘤嘤怪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