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鸿远有错,乔舒燕也有错,可他们的错,也都充满了悲哀。
霍纪寒才是其中最无辜的人。
郁知意看完这些东西之后,只觉得心疼不已。
“霍纪寒……”她不知道应该对霍纪寒说些什么,抬头叫着他,叫完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
霍纪寒一把抽掉郁知意手里的东西,将人揽入自己的怀里,“知知,别看,也别想,这些都没什么,我只要你就够。”
郁知意抬头,愣愣地看了看霍纪寒。
霍纪寒倒没有多少情绪,只是面对郁知意时一惯的温柔“我对这些,没什么感觉,我爸去世时,我还小,也没什么印象,所以,也谈不上什么情绪。”
他在告诉郁知意,自己对这些,没有什么情绪,所以,郁知意也不必有。
郁知意弯了弯唇,对霍纪寒露出一个笑脸,点头应了下来“好。”
应是这么应着了,但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呢?
郁知意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以后,她一定,加倍加倍地对霍纪寒好,
好一会儿之后,郁知意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放进了文件袋,才问,“那霍修臣呢?”
“他没有机会再出来了。”霍纪寒说。
郁知意一顿,了然了。
霍修臣从南方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受了几处伤,警方接手过来时,脸上的神色都很微妙,因为霍修臣就像被人虐待过一样。
霍纪寒说按照正常的程序来,便按照正常的程序来。
霍修臣被抓起来之后,也没人能去探视,期间,自然是霍氏的律师代表,控诉霍修臣的行径,并向法庭证据,除此之外,还有霍修臣杀人未遂的嫌疑。
经济犯罪和杀人未遂都是大事,即便霍修臣自己有辩护律师,甚至乔舒燕也想方设法为他找最好的律师,也无法替他洗脱罪名。
因为时家在美国的干涉,沈立在美国自顾不暇,即便有心帮霍修臣,也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十天之后,审判下来。
霍修臣涉及大型经济犯罪,数额巨大,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期间,乔舒燕几次想找霍纪寒,让霍纪寒放过霍修臣,但她没能离开霍家老宅,霍纪寒单独回去见过乔舒燕一次,并拒绝了郁知意跟他一起回去的提议,具体他跟乔舒燕说了什么,郁知意也并不知道。
但她听到刘嫂和王叔打电话的时候,说乔舒燕在霍纪寒离开之后,摔了霍家老宅不少东西。
直到审判下来了,霍纪寒也没有去看过一次霍修臣。
对他而言,他跟霍修臣之间,也没什么可说的,去看霍修臣,他也不能做什么事情,因而没有任何兴趣。
他只要结果。
但是,乔舒燕去了。
探监处,乔舒燕已在外面等了许久,霍修臣才姗姗来迟。
他减了头发,成了寸头,身上穿的是监狱服,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润儒雅,让人如沐春风,但此刻却形容消瘦,神色颓靡,容色阴狠。
乔舒燕见到霍修臣的时候,眼睛就湿了。
“修臣……”
探监的时间有限,霍修臣见到乔舒燕,一改往日母慈子孝的景象,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也没有拿起听筒的意思。
乔舒燕只能在外面,示意他拿起听筒,吵闹的声音太大,招来了工作人员。
霍修臣这才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乔舒燕急忙说,“修臣,你别放弃,妈再给你找辩护律师,一定会让你出来,给你减刑,你听到没有?”
霍修臣看着对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他什么也没说,但就是这样,便也让乔舒燕感到不安和陌生。
“修臣,你怎么了?”
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