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结满黑痂，应该是溃烂的皮肤正在康复之中。

“三姐，我这里有客人，如果你的身体好些了，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修养。”十二轻轻的拍着女人瘦弱的肩膀。

“嗯嗯。”

女人对十二非常信任，乖顺的点了点头，在两个妇女的搀扶之下离开，一步三回头，目光里面，对十二充满了不舍。

客厅里面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十二，你三姐她……”叶雨晨打破了沉默，轻轻的问道。

“她精神受到刺激，疯了。”

“疯了……”

“是的，她已经不认识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既然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你怎么知道她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苏若咬了咬牙问道。

“你怀疑我？”十二皱眉看着苏若。

“不……不是……我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我们一开始并没有下令屠城，并俘虏囚禁了大批的士兵和百姓，一直到我发现三姐……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知道三姐身上所发生的事情，是的，理论上，三姐疯了，她已经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但是，她的遭遇，她的一切，都有人专职记录……说了你们不相信，这十年，他们记录了一个账本，账本详细记录了她的一切，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记录下这些反人类的暴行，但他们的确是记录了，非常详细……在这十年间，你知道我三姐被多少男人奸淫吗？六千三百人！哈哈哈哈哈哈……哪怕是每天一个男人，十年也只有三千多个，但账本上却清清楚楚的记录了六千三百多人，高峰的时候，她一天要被二十多个男人凌辱……”十二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

客厅里面落针可闻，人们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苏小姐，你知道这六千三百个男人是那些人吗？并不是那些士兵，而是这座城市里面的男人。你知道这座城市的壮年男人有多少吗？我查了户籍，这座城市的壮年男人的数量在七千左右，也就是说，这座城市超过一多半的男人对我三姐施暴……我也查过了，这座城市除了士兵之外，家庭数量只有四千多个，那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座城市几乎每一个家庭都对我三姐施过暴行……尊敬的苏小姐，请问，他们该死吗？”十二一脸悲愤的看着苏若。

“……”苏若沉默。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账本的记录是真实的，但巧合的是，记录账本的人被我们俘虏了，在严刑拷打之下，他招了。他说，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成年人都对三姐施暴过，其中，甚至于还有不少未成年人。”

十二说完后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架边拿起一本有些残破的账本扔到茶几上。

“自己看看吧。”十二脸上的表情变成了木然之色。

苏若盯着那账本，账本显得有些油腻，很多地方卷角了，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