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这话里却透着另一种智慧……首先是点名了剑宗不怕与任何人开战!
然后才是隐晦地提醒这蠡羊桑老一件事如果在剑宗以一敌三对抗三个邪道宗门的时候天元一气宗再出手与剑宗为敌,那天元一气宗还有何脸面以正道身份自居?
那是与邪道宗门同流合污!
蠡羊桑老果然是听明白了,于是瞠目结舌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果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剑宗完全是已经杀红了眼可以不管不顾,但他却不能不为宗门利益考虑啊。
原本打算趁现在剑宗可以预见地会实力大损,准备在西秦地界分一杯羹的。而本以为剑宗现在危如累卵必然投鼠忌器,却没想到这些人骨子里都是些好战的疯子……
剑疯子,可就是剑宗的前代门徒们留下的威名,只是现在因为姬练趋于平和的行事风格而渐渐被人淡忘了而已。
蠡羊桑老其实已经活了很长时间,只是限于资质修为境界一直不得突破而已。
他可以说是亲身经历过‘剑疯子时代’的人,立刻就有些不好的回忆被唤醒了。
“我们只是在西秦传道而已,我的弟子桑木道人也只是觉得这塔楼中人擅自干涉西秦朝政不是很好,所以想要上门提醒……这是个误会。”
蠡羊桑老服软了……他怕自己被这剑宗的二代弟子给一剑剁了。
这说起来也是令人有些恐惧,哪怕是剑宗的二代弟子都已经可以轻易战胜他这个天元一气宗的当代长老了,这是何等恐怖的底蕴?
“原来如此,只是传道的话倒是没关系,只要别干涉西秦朝政就行。”景晨却是缓缓点头,看意思是准备放了这两个天元一气宗的人了。
“不会不会,老道和徒弟这就返回山门去了,这西秦终究还是剑宗地盘,在这传道已经是我那不晓事的徒弟的不对。”蠡羊桑老的双臂恢复了一些知觉,却是忍着痛一边抱拳说着一边给自己找下墙梯……
所以这时候徒弟的用处就来了,这锅可要背好啊。
景晨见状也不多说,既然对方已经服软那他也就不再追究。
于是对苏礼道“小礼,把那桑木道人放出来吧,这是场误会。”
“好。”苏礼应了一声却没动弹。
可是那被他镇压在塔下的桑木道人却是已经恢复了行动力……这座塔楼满布他的法阵,一切自然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桑木道人搓着全身发僵的关节踉踉跄跄地回到了自己师父身边,神情惶恐难安。
蠡羊桑老见状不由得暗叹一声,却是知道自己这弟子的道心已经被打破。如果不能从中走出,恐怕此生再难精进了。
于是他又正眼打量苏礼片刻,才问“这位小童又是剑宗哪位师兄的高足,竟然如此了得。”
景晨听了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静静一笑答道“此乃我剑宗三代首徒苏礼,却是让前辈见笑了。”
“三代首徒……果真只是三代弟子么?”蠡羊桑老眼神晦暗,嘴中嘀咕了一声之后就带着徒弟告辞了。
“就这么放他们白白走了?”韩嫣等他们走远了才问出自己心中疑惑。
“不然还能如何?能驱逐他们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至少安阳城中,可以少一方修士势力。”景晨叹息一声说道。
换做‘剑疯子时代’,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先把人给斩了再说其他。
“安阳城中,还有多少修士势力?”苏礼意外地问……情况这么复杂的么?
“应该还有三四家吧,只是修士要隐藏自己实在是太简单了,我也只是从这些天的蛛丝马迹推断的。”景晨再叹一声。
要不是有苏礼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目光,他又如何有这闲工夫来做这番推断呢?
而且他还有一些没有说明的是,这些被他发现的修真者势力应该还只是表面,背后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