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状态只是持续了片刻,随后苏礼的令狐那就又机灵地‘一转身’,他就恢复了常态。
舞阳与传功长老的战斗依然在继续,只是这时的战斗进程却是完全符合苏礼的预测……传功长老的风更强更猛却也更沉重,而舞阳则是轻灵多变,反倒是于灵机多变间占据了优势。
糟老头子以为他能强风压海棠,却没想到人家小风逆势而行,直接给他的腰子来了狠狠一下……
或许说是传功长老大意了,但其实这也是一种必然。因为这沉重的风的确是给舞阳留下了太多的空隙,他只是抓住了其中一道,然后绕到了传功长老的背后,发起了一下绝命的背刺。
一道锐利的劲风直接穿透传功长老的身体……嗯,是右半边腰子的地方。
身体遭受重创,那传功长老明显地身形一顿,然后捂着腰子身体就佝偻了起来。看起来侵入他身体的风不只是表面这些创伤这么简单,这传功长老的内腑应当已经遭受了波及伤害。
舞阳终究是没有下死手……只是戳了人家的腰子。
他念及同门情谊,觉得这糟老头子还能挽救一下。只是令人没想到的是,这身形佝偻起来的穿宫长老却是猛然间扑倒在地上,然后身上的漆黑气息却是骤然升腾起来。
一个黑暗的虚影从这传功长老的身体上浮现出来……这便是已经成熟的煞影!
而传功长老呢?他却是作为煞影的养分,身体表面的皮肤立刻干皱收缩,变得如同干尸一般……
这就是煞影,和苏礼在路上遇到的那些从凡人身体中被催生出来的煞影完全不同……其周身魔气环绕,只是隐约有个大致人形,总体来说却是一团粘稠液的黑白液体或者浓雾般,根本就是一头强大的魔物。
从传功长老身上站起来的煞影,光是给人带来的感觉,就仿佛已经有类似元婴级别的强势。
舞阳大骇,却见对方已经拿那仿佛有数不清的泡瘤在不断翻腾的脑袋对准了过来,然后张开嘴巴无声嘶吼……
下一刻,黑白洪流喷涌出来,就好像是一阵黑白色的污浊之风一般。
舞阳身上穿着的这身如同祭典上的盛妆长裙,看起来绝对是高端法衣,飘逸的衣带在他如同清风般的真元灌注下竟然舞动成球,抵挡这黑白的洪流。
“糟糕,苏礼道友,快到我身后来。”这时他还能想起自己带来的客人。
苏礼承情了,于是来到他身前问“这头魔物,就让我来替你解决了吧,如何?”
舞阳一个错愕,却见苏礼已经手握身边重钧剑,然后以一种毫无花俏的姿态……外人眼中可以理解成‘大巧不工’,但实际上就是简简单单地一下砸落!
“轰!”
面前的空气中产生一下爆鸣,什么黑白洪流,什么煞影魔物……在这一刻都仿佛是土鸡瓦狗。
裂地剑气带着无穷厚重之意撞出,将前方一切的阻碍,一切不同的力量都以最蛮横的姿态给冲开。
随后烟尘弥漫,苏礼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扇面凹陷,整个演武场都在这一击中去掉了小半。
舞阳精致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就是被誉为东洲元婴之下最强的镇魔剑之威?
当真是了不起,也当真是一柄镇魔的神剑……
而且,这站在他身前替他挥剑的样子,真的好温柔……这该死的温柔啊!
苏礼莫名其妙地觉得背后一些发凉,不过他没有在意,只以为这是前面那个居然没事的煞影所至。
煞影没死,这也是他预料中的事情。因为根据赤老的情报,这煞影介乎于虚实之间,寻常力量中唯有雷火才能造成更大的伤害。
所以他发现这一剑效果不大之后,因为考虑到自己在外面得维持‘剑修’的牌面,所以没有拿出最拿手的封印术。
重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