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里,他们连小孩都没有放过。”
“对贵族赶尽杀绝?那就绝不可能是艾德慕徒利自导自演来陷害西境的兰尼斯特。”百花骑士傲然说道,他为自己的判断准确而轻蔑的看向派席尔国师。
派席尔国师说道“这明摆着不会是艾德慕徒利自导自演,没有人会这么愚蠢;也明摆着不可能是西境兰尼斯特,他们更不会这么愚蠢。”
“国师大人,我确认是西境兰尼斯特。”矮胖男子说道,“我是个铁匠,早年曾在西境的兰尼斯港开过铁匠铺,我熟悉西境人的口音,当然西境的口音说明不了什么,但我认识闯进橡木镇来烧杀的将军,他正是亚摩利洛奇爵士。”
哄!
王座大厅里顿时轰动!
派席尔大国师忿忿不平“首相大人,一个铁匠的证词,毫无荣誉,并不足信。他在撒谎,我能看得出来,我们应该绞死他这个骗子。”
“我敢以自己的性命和荣誉担保,并在七神圣堂的面前发下毒誓,率军来橡木镇烧杀的将军,我百分百确定是亚摩利洛奇爵士无疑。”
“一个铁匠的荣誉?”大国师派席尔轻蔑的嘲笑道。
“派席尔学士,我自有判断,还请你别打断铁匠的陈述。”首相艾德沉声说道,“铁匠,说下去。”
“亚摩利洛奇爵士骑在马上,让他的士兵们围成一个大圆圈,他们把抓住的男人先放一个进圈子,然后亚摩利骑士骑着马追杀他。他故意一剑一剑的砍杀在这人的胳膊上,背脊上,肩膀上,把他当牲畜一样驱赶玩耍,直到这个人倒地不起,他才一剑砍下那可怜人的头,然后再换下一个俘虏进去让他虐杀取乐。”
小指头说道“铁匠,我很好奇在如此的杀戮中,你当时藏身何处?”
“大人,我本来在我的铁匠铺里喝酒,听到声响的时候我以为是土匪来了,我提起斧头就冲出了铁匠铺,但迎面来的是整齐的士兵队列,我丢掉斧头转身就逃,然后我的头上和胳膊上各挨了一剑,我立即倒地装死,那些士兵大笑着从我身边经过,七神关照了我,没有人再对准我补剑。后来,我就听到和看见了这一切。我是在亚摩利洛奇爵士在圈子里以人命取乐的时候悄悄起身逃走的。”
“哎哟哟,真是太可怕,太残忍了啊。”瓦里斯女人似的翘起手指虚虚的挡在自己的嘴前说道。
艾德坐不住了,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他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金属。他每根指头间都是一柄刀刃,尖端是弯曲的利剑,有如爪子般从王座的扶手向外伸展。虽然历经了三个世纪,其中有些刃叶依旧锋利逼人,利如剃刀。这张椅子可以杀人,倘若传说属实,还真的杀过人比如梅葛一世。
“即便是亚摩利洛奇爵士,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一名廷臣忍不住表达自己的意见。他叫马可派柏,脾气暴躁、非常好斗。他很年轻,是河间地的贵族,他也是艾德首相的舅子艾德慕徒利的好朋友。艾德慕在河间地年轻一代贵族中威信极高,人缘极好。这个马可派柏并不因为铁匠的证词就认为是西境的亚摩利洛奇。
“大人,他们个个骑着战马。”铁匠冷静回答,“我在打铁前做过马童,看得出其中差异。他们骑的马没有一匹是犁过田的,我敢以新旧诸神之名发誓。”
“骑战马的土匪,”小指头露出促狭的笑意,“土匪是养不起多少匹战马的,战马完全有可能是土匪们从别的地方抢的。至于军旗和家徽,任何人只要想做,都能做出任何家徽和任何图案的军旗,铁匠的证词可能会带着我们偏离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