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詹德利叔叔。他们距离很远,但我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像手指头那么大的身影,但我知道那是军队,他们的队伍排开很长很长。”
“我去看看!”詹德利翻身上马,“丹,你快带着埃迪夫人和两个妹妹离开,走国王大道,快。”
“不要走国王大道,走银厅小路,上银厅山脉。记住,不能走任何大道,巫姬夫人凌晨对我说过,出了银厅山脉,也不能南下去君临,向东边走。“
“凌晨?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如果知道了,会希望救下全村人,但那是不可能的。巫姬夫人希望你们悄悄的离开,一旦惊动村里人,你们就走不掉了。”
“既然是凌晨就看见了预言,为什么要现在才走?”
“昨晚,达冯已经四面布置了人手,封堵了克里冈堡出去的所有的大道,夜里走银厅山脉,天黑路险,有孩子,需要火把走山路,却反而会走不掉。现在走,去银厅山脉,你们才有可能逃掉。”
“我们,你不走吗?学士?”
“我和巫姬夫人都不走,决定留下来陪着全村村民。”
“不,我们都应该走,抓住达冯,就能胁迫他。”
“詹德利,你要不想害死托布大师一家人,不想害死丹和妮娜,就赶快去军械库。”
“我的铁匠师傅们呢?就这样被达冯杀掉?我要去告诉他们。”
“谁也别说,村子里一乱,达冯埋伏在四面的人现身合围追杀,谁也走不掉。”
亚历克·耶达是来自金牙城边缘领地的一个村民,北境军杀到西境领地上的时候,她和丈夫带着孩子一起南下逃难,路过克里冈堡,听到简妮保护难民的消息,就进来避难了。
相处下来,简妮夫人对他们实在太好了,战争结束后,她的丈夫是一个铁匠,就在克里冈村里做回了老本行,成了詹德利手下的一个师傅,而她则负责为村里放牧。
亚历克·耶达是看着红披风士兵们一条线的推进过来的,她虽然很惊讶,却也没有想太多。战争已经结束,这些西境新兵是在训练吗?战争很残酷,老兵们都还没有返回西境,西境目前的军队多是新兵。
从旗帜上看,亚历克·耶达知道领头的将军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人。
嗖!
一支箭矢射过来,正中一头奶牛的脖子。
亚历克·耶达看着牛奶趔趄倒退,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嗖!
第二根箭矢射过来,射中了旁边一头奶牛的背脊,那奶牛有短暂的愣神,然后跳起来,向后面逃走。
亚历克·耶达愕然抬头,眼瞳中,一根箭矢的影子呼啸而来,越来越大,突然胀满了整个眼瞳,噗,箭头插进了亚历克·耶达的左眼窝,她在摔倒的时候,噗噗,又是两根长箭射落,一中她的肩膀,一中她的小腹。
咻咻咻!
突然之间,呼啸之音大作,天空中黑点密布,箭矢密集如雨……
另外三名放牧的男童也被箭矢射中,从牛背上倒撞下来!
无差别覆盖式射击,这是军队战场上使用的箭阵!
南边的玉米地里,埃兰娜低头干活,突然听到一声异样的闷哼,她抬起头,前面干活的老农夫鲍恩慢慢倒下,一个突然出现的士兵面带笑容,从鲍恩的身上抽出长剑,长剑殷红,滴着鲜血。
埃兰娜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士兵是红披风,西境士兵。
她想逃跑,又想举起锄头保护自己,但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
左边的地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的惨呼声,那是布劳被杀掉了么。
可是,为什么?
士兵提着长剑来到埃兰娜的面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