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阁、临江丁家,范家的交友范围还挺广阔的。’秦旸目光扫过正堂两侧的来宾,依照他们的衣着和佩剑认出最有名的三方势力。
这三方势力,每一方都算是天南道的一路豪强,尽管比不上漕帮,更比不上靖武司,但和范家相提并论是绰绰有余。
“在下范家范青松,感谢丐帮吴大侠和秦少侠来参加家兄的丧礼,二位,里边请。”
正堂之中的范家人中,看来是这范青松占据最大优势,现今也是此人前来与来宾见礼。
不过秦旸和吴天直今日来可不是参加丧礼的,他们在某种方面上来说,是来寻晦气的。
只见秦旸扫视了一圈后,道“怎的未见漕帮中人来为范家主送行啊,不是说范家主和漕帮余淮山交情颇深吗?秦某昨夜还见过他们两呢。要不是秦某当时有些不便,也许还能和那两位一起喝几杯来着。”
说着,秦旸又看向范青松,含笑道“亦或者说,漕帮中人来了,只是不方便见人?”
这一番话道出,在场众人岂能看不出秦旸笑容中的敌意,原本正堂中哭哭噎噎的声音顿时一静,范家的女眷都不敢在此时发声。
范青松闻听此言,再看秦旸那双毫无笑意的眼睛,一股莫名寒意从心头涌起,浑身汗毛直竖,好似随时就要被分尸一般。
也是他被秦旸的眼神慑动心神,那在心中闪过的惊慌之色露于面上,虽是一闪即逝,却还是被秦旸看在眼中。
秦旸知道,自己的威慑取得了极好的成果,自己的猜测,也获得了验证。
余淮山果然躲在范家之中。
“看来是我猜对了啊,范二爷,”秦旸的面色转冷,“你们范家是自己交出余淮山,还是让我们丐帮出手,给今天的白事染点喜庆的红色?”
“这···这······”心中的恐惧感愈发深重,范青松汗如雨下,话都说不出来了。
“秦少侠是吧,”白阳派的人见状,出声道,“在下白阳派叶云,今日范家在办丧事,死者为大,不知秦少侠可否给叶某一个面子,有什么事出去谈,莫要吓到这范府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