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烤火。
“问遥今年多大了?”江夫人轻啜一口温热的茶水,闲聊一般地问道。
“才过十九生辰。”
听她这么回,江夫人略一思忖,“十九年岁也不小了,家中可给你谈了婚配?”
与江怀仁说起秦问遥身份时,江夫人并不在当场,估计也就是知晓秦问遥命苦,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秦问遥偏偏不想隐瞒对自己真心之人,于是回道“七八年前我与家中人被迫分开,就被送进了歌舞坊中,自是没有婚配在身的。”
江夫人原本也是看秦问遥一言一行大方得体,容貌学识也丝毫不缺,最主要的是能将自己那不听话的儿子治地服服帖帖,这才起了撮合两人的心思。
可不是她瞧不起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实在是那场子乱的很,从中走过一遭,谁也不好说干净不干净。
何况江家还是名门望族,又只有江宴生一个儿子,门不当户不对也就罢了,可要喜欢一个妓子,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之前的打算落了空,江夫人那话题也就戛然而止,只说自己要回院中小憩。
秦问遥明白她的意思,并未点破,也回了客房,将那纸团打开查看。
“若想为你娘报仇,今日酉时,原处见。”
那字写得工工整整毫无特色,似乎是故意隐藏自己的风格,可见其中小心。秦问遥将那张纸狠狠攥在掌心,想了一个多时辰,最终还是决定赴约。
她如今孑然一身,倒也不怕旁人图她什么,反而是心中仇恨愈加深重,不死不休。
申时末,她换了身轻便的行装,戴了面纱准备出去。有江府发人问她要去何处,她只说上午瞧中了一根簪子,回来想想怎么也放不下,就想要去问问簪子还在不在。
江宴生既说了秦问遥是江家的贵客,下人便没有限制她行动的权力,于是恭恭敬敬给她开了大门,却不知晓这一开,便是将她送入万劫不复。
撞她又以纸团相邀的人,秦问遥其实并不知晓,于是信中所谓的“原处”自然只有两人相撞的地方。
秦问遥思及此处便朝巷口走去,却不料刚一走近便被帕子捂住口鼻,当即昏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