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她也一脚踏了进去。
男子毕竟是何凤华一边,即使心中叹息,却还是没发一言将人带到了那个巷口。
冬日天黑的快,此时更是戌时中旬,夜幕之上点缀颗颗繁星,如那热闹的市集仍然人声鼎沸。
可这一切都好似与秦问遥无关,她心事重重地迈着步伐,连什么时候到了江府都不知晓。
“姑娘这是去了何处?”侍女迎上前来,满面急色还未收敛。
秦问遥这才抬眼,可入目的不是侍女,而是在她身后匆匆跑来的江宴生。
明明是冬日化雪最冷之时,可江宴生却跑得满头细汗,到她面前时还气喘吁吁。
秦问遥以为他会责怪自己,双手紧紧绞着丝帕,脑中却一滩浆糊连个说辞也想不出来。
可江宴生却只是擦去满头的汗水,自嘲道“以往我爹说我疏于锻炼我还不信,今日一跑,可真叫我不能不信。”
“你不是在找我?”秦问遥不解。
江宴生还未将气喘匀,此时说话便有些慢,“自然是找你了,不过我这身子真不行,跑一半便没了力气,倒让你先找着了我。”
瞧他还有工夫开玩笑,秦问遥不知为何有些眼热。
“你不怪我?”她问。
“怪你作甚?”江宴生满眼困惑,好半晌才心中了然,“你也不是小姑娘了,我还能限制你的自由不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便是,我总会找到你。只要不是彻底离开,我都行。”
秦问遥眼底泛红,一股湿意仿佛就要夺眶而出,被她慌乱地垂眸压了下去。
她的脑中突然有个荒唐的念头,那就是跟了江宴生,哪怕做一个妾,只要有他的爱护,自己也能过得下去。
可她骨血里头就似乎藏着一股傲气,让她宁可独身一人,也绝对不愿做小伏低。
“进去吧,别在风口站着了。”江宴生脱下大氅罩在她肩上,似乎未觉她的异样。
可秦问遥知晓他早有发觉,只是要给自己留有一份体面,所以不说,所以只用动作,便胜过千言万语。
他就是这样一个过分温柔的人,可自初见至今,这份温柔能维系多久,她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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