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皇都之中就有传言,说是丞相的新夫人屡次求见北姬郡主,都被拒之门外。
能在皇都生活的人大多富裕,自然觉得这姨娘还远远称不上一句“新夫人”,何况成像夫人的地位确实是高,孙氏与她一比可算是被碾进了泥里,压根没人会觉得此事有多过分。
可孙氏这一年也算做过几件善事,立下了一个贤良的善人形象,再加上李静从旁煽风点火,就成了沈倾鸾把孙氏完当成下人来看待,不仅多加斥责,甚至还动了手。
前者四十有余,后者一十有七,再加上孙氏还是丞相的宠妾,两人隔了一轮,动口动手羞辱就不可理喻了些。
于是没过多久,沈倾鸾的“恶名”也就传得人尽皆知,其中当然不乏想看丞相府热闹的人刻意而为。
消息传到杨轻婉这儿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她匆匆忙忙的地就来找沈倾鸾,也顾不上后者是否还在休息。
好在沈倾鸾也就熬了那么一晚上,杨轻婉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
“何事如此慌乱?”知晓杨轻婉不是那种冒冒失失的人,沈倾鸾也多了几分重视。
果然话音刚落,就听杨轻婉说起了外头那些闲言碎语。
“看来这位孙姨娘有几分手段,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孙姨娘这一年来颇受宠爱,且不说外头有多少人想巴结她,单单是这府里头,趋炎附势的就不在少数。”
“那是自然,”沈倾鸾也不觉意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都是世间常态,算不得有多稀奇。可这些人也当真是拎不清,孙氏再受宠,也断然爬不到丞相夫人头上去。”
“他们哪里会管谁占着夫人的身份?这府里头由谁做主,他们便都听谁的。”
“听便听了,我可管不了他们听谁的话。”
见沈倾鸾面上无甚变化,杨轻婉心中也有些焦急,复问“郡主当真不管?”
“不必管。只是该追究的,咱们总得编排清楚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