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
沈倾鸾单膝压在了他的腿上,如他之前那班俯身下去,唇却略过一张脸直至下巴,而是停在了他的脖子中间,朝着那喉头明显的突起咬了下去。
脖子无疑是人最脆弱的地方,顾枭在被接近的那一刻就绷紧了身,这是他在战场上厮杀了二十年留下的习惯。旁人别说是近他的弱点,哪怕是近他的身,也得要足够的本事,可沈倾鸾不光做到了,还让他不得不放松了四肢百骸,生怕自己会下意识伤害了她。
这是被纵容了的沈倾鸾反而变本加厉,轻轻咬了一下还不算,竟是选中了一块皮肉反复磨着,直让他心痒难耐。
“这样你我便都别想好好见人了。”瞧着他喉结之上那个深色的印记,沈倾鸾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将压制他的那条腿拿了下来。
顾枭也不顾自己的脖子被她用牙齿磨成了什么样,只微微理了理衣襟,无奈道“二人都伤得暧昧,你也不怕被人猜测。”
“猜中了是他们的本事,何况我也不惧这些。”沈倾鸾回得洒脱随意,好似之前那个脸红面热的人不是她一般。
然顾枭却突然正了面色,问她“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什么?”沈倾鸾不解。
“我若为身世所困,对敌的便是整个大央,而你如果与我在一起,则在为父平反之后,也不一定能得一个安生?”
顾枭这二十余年都在战马上度过,他习惯了弄权,习惯了厮杀,也早已做好一辈子如此的准备。
可沈倾鸾却不同,她是半路被仇恨所逼迫,哪怕踏入了这个泥潭之中,却也想要身而退。然后洗去一身的污泥,重新过应该属于她的安逸生活。
他们总归是不同的。
可对于他的诸多考虑,沈倾鸾却似乎不以为然,“你若回渟州城,我便与你重归战事,你若留在皇都,我便与你进退权场……你总是要老的,我们也终有一日能从这凡尘世俗之中脱身,届时在满足我之前所说的那小小愿望,倒也不迟。
顾枭,如今对我最重要的,纵观世间也只有一个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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