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恭傲为前将军,在阵前斩了两员武将这事一发生,坐镇中军的阿图便已经知晓。
“左贤王,长恭傲如此横行无忌,就放任不管吗?”阿图身边亲信在他耳边问道。
“人都已经斩了,现在过去除了损他颜面于事无补,而且那两人自持族老位高权重,也是太过目中无人了些,由长恭傲除了也就除了,这梁子算是他扛了。”阿图依旧坐在大帐,让人感觉他早已掌握一切的样子。
“那,贤王,五原城城坚兵足,我军一时拿不下来,该如何行事?”亲信只是提醒一下阿图,见阿图并不把长恭傲放在心上也就不提长恭傲临阵斩将一事。
说到此事,阿图也觉得有些棘手,虽然玉门那边有白仇将李克敌拖着,但是白仇这个人总让人感觉有些阴沉,阿图也不太相信他。
而眼前的五原城确实也不好攻下,而且攻下五原后面还有个天险雁门关,到时候又是块硬骨头。
“不急,既然围了城,总能把城打下来的。鲜卑人也该收到情报,恐怕不日就要派人过来商讨联合事宜了。”这些早就在阿图的考虑之内了,虽然要防着鲜卑,但是能联合自然也不能错过。
“鲜卑才刚刚统一东北各部,而且我们之前议和可是拿了拓跋孤的人头的,他们能与我军联合吗?”亲信有些不太敢相信,鲜卑和匈奴早有世仇,怎会轻易联合。
阿图捋了捋胡须,一脸深不可测的说道:“会的,在大汉锦绣江山面前,拓跋野可不会在乎一个死去的哥哥,而且如果咱们没有杀了拓跋孤,也轮不到他拓跋野上位,说不得拓跋野在心里还很感谢我们呢。”
“拓跋野也是心怀韬略的霸主,贤王也要防备此人。”亲信提醒完,看阿图茶壶空了,转身出去打水去了。
阿图则闭上了眼,把身上的皮裘紧了紧,这天又寒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大雪就要降下来了,北疆雪域一年有大半年都是严寒冰雪覆盖,匈奴的孩子从小要和狼,鹰争食,要在这大漠苦寒之地生存。而那汉人的孩子从小不缺衣少食,土地肥沃粮甜鱼美。同样是一片长生天下的子民,怎么可以差这么多。阿图也只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寻常百姓无田无地,也过的是缺衣少食。
再说那前军,长恭傲斩将立威之后也开始商谈如何破关,可是两颗人头刚被长恭傲摘了,其他人哪敢说话,众人在大帐坐了半天也没人说话,提出建议。
“怎么?在坐的各位将领,一个破敌之计都想不出来吗?”长恭傲坐在主位,俯视了一圈问道。
下面人无人敢与他对视,纷纷低下头去。
长恭傲看向身边的裨将:“拓伦,你找说说。”
拓伦站起身,也知道长恭傲点他是什么意思:“那我就抛砖引玉了。”说着合掌对着众人微微一拜:“末将觉得攻城不如围城,围而不攻等汉军粮草断绝自然不战而胜。”
长恭傲一言不发,也不表示同意也没反对。这时候账下有一人出言反对:“若是汉军有援军前来支援,那我军岂不是要腹背受敌,此法虽然可行,但是弊端太多,而且城中囤积粮草也无法估算,时间拖的久反而对我军不利。”
长恭傲微微点头看向此人,这正是戎胡部千户胡鲁,此人常年与汉军打交道,光是没议和之前大大小小就打了不知道多少场仗。
“胡鲁千户,你有什么高见?”长恭傲问道。
胡鲁其实本不想多话,但是拓伦提出的围而不攻并不可行,话到嘴边不吐不快,眼下长恭傲又是很真诚的询问,并非是要刁难自己,那也就说明了。
“汉军这些年也对我们匈奴有所防备,边境各城都加筑过城墙,囤积了大量的粮食,其实眼下并非进攻大汉的最好时机,但是既然已经决裂,那自然是要速战速决,攻下五原兵发雁门,如果拖的太久,等大汉缓过气来那咱们就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