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贤王,来的挺早啊?”拓跋野只身上了山顶,看着已经摆好宴席的阿图,不咸不淡的问了句。
阿图看着已经准备完了,就挥了挥手把奴婢都遣散了:“鲜卑王请入座。”伸手虚引。
拓跋野一展衣袍,在阿图对面坐了下来:“贤王真是好算计啊,这攻不下五原就来找我了。”
“既然鲜卑王开门见山,如此直爽我也就不客套了。”说着阿图起身亲自给拓跋野斟了杯酒:“攻下五原,城中财物各取一半。”
“呵呵。”拓跋野轻笑道:“贤王志向只是五原?”
“志虽不在五原,但是我平生喜欢走一步说一步,眼下五原横于阵前,拿不下五原,往后都是空谈。”阿图没有丝毫隐瞒。
“贤王果然比较注重眼下,但是攻下五原之后便是雁门,不说好这事,我们怎么合作?”拓跋野转了转酒杯,并没有饮下。
阿图看着拓跋野还有戒心,当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杯底冲下,示意拓跋野:“看来鲜卑王志向也很远大啊,这便是要攻下雁门了,说不得之后还想去洛阳龙台上坐坐啊。”
拓跋野突然眼露精光,盯着阿图:“不过是想完成亡兄遗愿,进关看看那锦绣江山罢了。”
阿图早就算好拓跋野要提此事,拓跋孤确实是死在匈奴手上,真要追究起来,匈奴可是赖不掉的。而且以前匈奴实力在鲜卑之上,拓跋氏虽然知道拓跋孤死在匈奴人手上也无可奈何。
但现在不同,拓跋氏已经统一东北,真动起手来匈奴未必能讨到便宜,况且,现在正与大汉交战,绝不能再在外树敌。
“现在你是鲜卑的王,我们匈奴也只认识一个鲜卑王,那就是你,大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说得倒是漂亮,你们拿了我兄长的人头去和汉邦乞降,如今又要联合我鲜卑攻打汉邦,我该如何信得过你?”拓跋野饮尽杯中之酒,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顿,质问道。
“眼下联合是唯一出路,不然等人大汉皇帝腾出手来,鲜卑和匈奴哪个能独活。”阿图见拓跋野翻了旧账,知道自己理亏,所以直接避开此事,阐述利害关系来打动拓跋野。
“汉皇帝腾出手,也得是先对付你们匈奴吧,你们出尔反尔,撕毁和约可已经没了退路,我为何要让我鲜卑各部陪你们下水呢。”拓跋野表现出来的态度并不像是来谈联合的,反而像是找匈奴麻烦的。
“鲜卑王难道只有如此气量吗?我匈奴要是败了,汉皇帝会放过你?而且你之前说要提亡兄去关内看看,现在却摆出一副不愿联合的姿态,莫非鲜卑王以为凭你一家之力就能破了雁门挥鞭南下?”阿图见拓跋野软硬不吃也拉下脸来。
“既然话已至此,那依我看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告辞。”说完拓跋野一抱拳转身就走。
阿图见拓跋野走的干脆,心中一横:“鲜卑王留步,攻下五原我匈奴只取三成。”
拓跋野只当作没听见,现在联不联合鲜卑都不会直面大汉,就算是匈奴凭一己之力攻下五原,也顶不住大汉的反扑,所以主动权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匈奴分毫不取。”阿图心里那个憋屈啊,这和拓跋野谈判简直比荀哲还难受,虽然荀哲也会让你吃亏,但是那个亏会让你吃得心甘情愿,心里痛快,这拓跋野不同,这完全是一副吃定你的样子,而且确实是被他吃定了。
“这多不好啊。”本来还一脸怒容的拓跋野转过身就笑的面如春风,还有这点得了便宜卖乖的味道。
“那我们现在可以商议联合出兵的事了吧?”阿图像是吃了一只死虫子,脸都揪到了一起。
“贤王希望我出多少兵力?可要给我留够了守城的兵力啊。”拓跋野撕了块羊腿就啃了起来。
“步卒二十万,骑兵十万,攻城器械一应俱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