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弄些好酒,人生当此时嘛,不乐呵算是什么大功?”
这小吏一番话说得很是灵巧,大抵和市井小贩也不差。
苏洵拱手谢过,说道:“多谢了。”
小吏说道:“这是欧阳公令下官传的话。”
正所谓做好事要留名,所以这个要说清楚。
苏洵谢了,然后看着沈安,感慨的道:“当初子瞻跟着你厮混,老夫还嘀咕着,担心他荒废了功课,暗地里也敲打过几次,可子瞻就是不理。如今看来,那不是厮混,而是正经事……”
若非是沈安的影响,苏轼此次大抵要被拖去西夏,然后成为大宋的耻辱和笑柄。
所以苏洵很是感激沈安,一把拽住他就走,说是回家喝酒。
“苏公,某这里还有事呢?真的有事,不是谦虚……”
沈安没法,最后只得说了自己的事:“我家丈人遇到了些麻烦……”
苏洵一听就爽快的道:“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走,一起去看看,若是能帮手,老夫……”
他斜睨着沈安,用那种很是得意的口吻说道:“老夫当年四处游学,贼人可是遇到过的。若是有人想动手,且让他饱尝老夫的拳头。”
这老汉真是欢喜狠了,竟然和年轻人般的挥动着拳头,结果身体一个踉跄,幸而被苏辙拉住了。
三人一路到了御史台,苏洵在外面和儿子商议该怎么庆贺,是不是买半边羊……沈安按照事先探听到的消息找人。
“林建?”
“对,就说某找他有事。”
守门的本想拒绝,可想起上次沈安闹过御史台一次,只得堆笑道:“待诏且等等。”
“好说。”
沈安担心那个林建不敢出来,就说道:“动口不动手,沈某最喜欢以德服人。”
某信你的鬼!
门子想起上次被沈安抽了一顿的前辈,就进去通报。
没等多久,就见门子带着了一个官员来。
此人看着仪态潇洒,脸上挂着微笑,风度翩翩。
“可是沈待诏?”
此人近前拱手,很是平静的道:“某林建,沈待诏这是何意?”
沈安站在门内,淡淡的道:“听闻你在御史台有些跋扈?”
卧槽!
门子几乎想喷血。
苏轼的跋扈事件才将消散,你就拎着这个罪名来给人扣帽子,过分了吧?
林建却不慌不忙的道:“某在御史台……这么说吧,某喜欢文章,在御史台和同僚多有交流请教,你是为了杨继年来的吧?他那边执拗,和某几番交流,却……”
他很是遗憾的道:“某都说了他的文章不行,可这人却不肯认输,几次三番让某也很是为难。其实这等交流是互相请益,可你知道的,若是对方的水准太差……就像是下棋,若是对手太差,和他对弈就是一种痛苦,甚至是一种煎熬,会让你的棋力下降……”
他说话间还摊开手,显得很是无奈。
“文章?”
家中的媳妇说的含含糊糊的,大抵丈母娘那边就没弄清楚这事的来由,只说是有人为难。
林建的姿态很高,而且深得羞辱人的真谛,一番话把自己架的高高的,顺带把杨继年一脚踩到了泥地里。
沈安似笑非笑的道:“你的文章很出色?”
林建笑了笑,说道:“一般罢了……”
某一般,杨继年的就惨不忍睹了。
门子得意的道:“林御史的文章在御史台赫赫有名呢!”
沈安好奇的问道:“多有名?”
林建矜持的笑了笑,并不回答。
门子说道:“上次有人写了奏疏,说是好文章,来御史台得意了一番,林御史出来口占一篇文章,那人掩面而去……”
林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