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带着妹妹逛街,一路买了许多东西,跟来的侍卫们都成了劳力。
等到了沈家时,花花蹦跳着冲了出来。
“这是……花花!”
赵浅予欢喜的迎上去,等看到花花的尾巴被绑在后腿上时,不禁就怒了,“谁干的?”
以前的果果会这么干,不过现在她大了些,不肯了。
迎接的庄老实一本正经的道:“包家的衙内来了。”
“包绶?”
“是。”
尼玛!
那个传闻中上房揭瓦的小子竟然来了?
稍后赵浅予被接去和果果聚会,沈安也出来了。
还带着个小屁孩。
小屁孩很是规矩的行礼,“见过大王。”
那眼中的狡黠让赵顼觉得这孩子不是老包的种。
“很顽皮!”
沈安看着很轻松,一点都不像是被熊孩子折腾的模样。
“纸钞出来了,很精美。”
赵顼摸出了几张纸钞。
“某知道。”沈安说道:“这都是某给的意见。”
“包括那些御笔?”
“对。”
纸钞上的字大多是赵曙的御笔所写,按照沈安的说法,这样能增加纸钞的权威性。
“我今日用出去了。”
“恭喜你。”
赵顼点点头,“我是第一个用纸钞的吧?”
“不。”沈安残忍的剥夺了他这个嘚瑟,“第一个用的是果果。”
“什么意思?”赵顼听到是果果,就忍不住想笑。
一个女孩子拿着纸钞到哪用去?
“果果拿着一张一贯的纸钞去买了一堆糖果回来。”
“商人愿意收?”
赵顼觉得这不可能,旋即就知道自己错了。
沈安得意的道:“那些商人认出她来了,别说是一贯,十贯百贯都敢收。”
沈安不差这点钱,若是纸钞不值钱更好,这样沈安就算是欠下了他们的人情。
沈安的人情很难得啊!
若是弄好了,说不定自己会变成第二个王天德。
“你有信心吗?”
赵顼最近在琢磨纸钞之事,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事儿的重大。
大宋要革新,钱财就是根底。而受困于钱荒的大宋根底浅薄,让历来的革新都显得有些先天不足。
冗兵、冗官、冗费……农业、赋税、军队建设……这些国家要素都和金钱紧密的联系在一起。钱多好办事,没钱就只能过苦日子。
后来的王安石就是瞄着钱去的,各种手段下来,钱是到手了,可也引发了混乱。
纸钞的出世就是一次尝试,若是成功,将会为以后的新政打下坚实的基础。
“你的眼光深远,第一步就拿住了革新的命脉,钱。”
赵顼赞道:“别人提及革新和新政都是轰轰烈烈的,可你却蹲在家里面,一会弄点事,一会弄点事,局面竟然就这么慢慢的在扭转过来……当初你说过不能急切,那些对头会图穷匕见,最后联手埋葬了新政。我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却有了不少感悟。”
“某只是懒。”沈安随口敷衍了赵顼。
“你不是懒。”赵顼唏嘘道:“你在边上零敲碎打的,却干了不少大事。厢军、禁军操练……金肥丹、望远镜、黄河改道……许多大事都做下来了,却没见到多少反对,这便是润物细无声的功效,我现在领悟到了。”
“那就好。”沈安依旧是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可心中的嘚瑟几乎要奔涌而出。
稍后赵顼带着妹妹回宫。
“大王,官家召见。”
赵顼想起了先前跟在自己身后的那几个内侍,就对妹妹说道:“你去把东西分给他们,回头还想出去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