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客时,沈安捂额道:“你是……”
“某李元啊!”
高丽使者李元起身拱手,笑得就像是见到小白兔的狼。
“稀客啊稀客,来人,上好茶!”
沈安笑得格外的纯良,就像是一只小白兔。
原先的使者金诚道据说被牵扯进了高丽国内的政治斗争中,他的那一派倒霉了,于是被召回国内闲置。
这位李元是胜利那一派的人,据说在汴梁很是长袖善舞,经常饮宴。
李元正襟危坐,可却借着眼角瞥了沈安一眼,见他笑得纯良,就微笑道:“待诏的杂学声名远播,某在高丽也是如雷贯耳啊!佩服,佩服!”
“那只是运气罢了。”
沈安只是笑着,心中却在猜测着这个棒槌的来意。
“待诏太过谦逊了。”李元笑道:“某听闻待诏的书院弄出了个床子,不知高丽能否买些回去?”
沈安挑眉,李元觉得自己的话太不婉转了,就笑道:“高丽与大宋乃是兄弟般的交情,某来到大宋之后,就强烈感受到了这些,甚为感动啊!”
这货觉得自己的表演可以拿满分,殊不知沈安在后世看过无数精湛的表演,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是啊!大宋和高丽多年的交情,从前唐开始……咦,不对,那个是高句丽,早就被前唐给灭了,还建立了安东都护府……”
李元的脸涨红了起来,边上的庄老实觉得就像是猴子屁股。
沈安一脸愧疚的道:“看我看我,怎么就扯到这里来了呢?哎呀,倒是忘记了使者的要求……”
李元原先是正襟危坐,现在身体却朝着沈安这边靠拢了些,高傲早就不在了。
郎君高明啊!
庄老实见自家郎君只是随口扯了一下高句丽的事儿就让李元低下了头,不禁暗赞着。
至于沈安一脸的纯良,庄老实就当是没看到,免得晚上做噩梦。
每当沈安装纯良的时候,多半是准备坑人。
这次他要坑谁?
李元微笑道:“此事不知待诏可能做主?若是能,某带了几个高丽女子来此……”
他倾斜着身体靠近沈安,用那种你懂的姿态低声道:“都是处子……俏丽无双,还懂许多……待诏想想,全是您的了。”
这是色诱!
沈安发现李元的眼神清澈,压根就没有半点波动,心中就有数了。
这个使者不错,至少比金诚道强。
“啧!”沈安一脸纠结的道:“家中娘子临产……不能要啊!”
这人果然心动了。
李元笑道:“过后也行啊!”
哥给你留着,吊着你的胃口,让你每日心如猫挠般的难受。
男人就没有不爱这个的,哈哈哈哈!
人都喜欢去寻摸同类的弱点,李元发现钱财和女人排在前列,用来打动人,几乎无往而不利。
沈安只有一个妻子,在李元看来,这人分明就是不懂那些女人的妙处。
他此次带来的几个高丽女子都是经过调教的,保证能让沈安感慨前面的岁月都白活了。
“想啊!”沈安一拍桌子,吓了李元一跳,然后他苦笑道:“家岳厉害,不敢啊!”
他把黑锅丢在了杨继年的头上,然后遗憾的道:“此事某也想,可朝中却有禁令,不许对外出售,奈何!”
“为何?”李元对此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想再努把力,“高丽和大宋是兄弟啊!”
辽国和大宋也是兄弟啊!可却在相互瞪眼,早些年打得头破血流,那时候可不是兄弟。
“这床子……”沈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这床子是国之重器,高丽和辽人交好,大宋怎敢卖?就怕被转给了辽人。”
李元心中微叹,知道此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