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出了酒楼,站在外面,有些茫然的道:“沈龙图文武双全,可挣钱的本事好像更厉害些。”
“上次沈龙图说,沈家就是有钱。”
怎地,不服气?
“听闻官家都夸赞了沈果果。”
“当年官家在郡王府时,沈果果经常去和府里的小娘子们一起玩耍,在官家的眼中就是后辈,所以这不就弄了个郡君。”
“你这个是胡说八道,沈果果的郡君是沈龙图立功换来的,此事汴梁早有公论。”
“呃!立功换来的?”
“是啊!否则沈龙图心善,汴梁的奸贼又没那么多,哪有那么多腿去给他打的。”
秦观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郁郁,问道:“打断人的腿,此事前无古人,官家和相公们就不管管?”
那人回身看着他,“此事是先帝在时就有的,沈龙图以德服人,被他打断腿的都是奸贼,所以官家和相公们自然乐见其成。”
还能这么说?
秦观也算是看了不少史书,但真的觉得此事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此事该有人弹劾。”
不知怎地,他对未曾谋面的沈安多了些敌意。
他想了想,才知道是新法的缘故。
“少游,你反对新法,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沈龙图,那腿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某不怕。”秦观此刻年轻,只觉得伸手可摘星辰,意气风发。
……
“果果捐了五千贯?”
“是。”陈忠珩谄笑道:“那些人还说果果会耍赖,却不知沈安疼爱妹妹,别说是五千贯,果果的私房钱怕是五万贯都有。”
“比朕有钱。”赵曙有些小郁闷。
“官家,您也有钱。”陈忠珩觉得官家很可怜,只能虚伪的安慰了一下。
“那些钱都是不能动的,哎!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儿,如今也长大了,只是不知道谁能娶了她去。”
说到这事,赵曙就不由自主的想了想自己的几个儿子。
可沈安绝不会答应!
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别的事沈安都能打混,唯有妹妹的亲事,他至今都不松口,只说要二十岁之后才考虑。
还有六七年,若是那时天下安定,此事也难说啊!
赵曙心中在憧憬未来,飞燕来了。
“官家,娘娘身体不适。”
“哦,去看看。”
赵曙急匆匆的去了后宫,御医已经来了。
“如何了?”
他和高滔滔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官家,圣人的身子……臣觉得没病。”
“是啊!臣也是这般觉着的。”
“没病?”赵曙火了,“没病怎么不舒服?”
飞燕在边上说道:“圣人最近两个月一直昏昏沉沉的,吃了就打盹,精神萎靡不振,还说身体发沉……”
赵曙一跺脚就进去了,高滔滔靠在床上,见他来了就垂泪道:“臣妾觉着浑身发沉,怕是不好了……”
“臣妾去了之后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几个孩子。大郎成亲了,可向氏还没生育。二郎还没成亲,臣妾看中了几家小娘子,可就是定不下来,还有宝安他们……”
赵曙只觉得脑袋发沉,就怒吼道:“来人!”
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赵曙指着高滔滔说道:“若是治不好皇后,全数陪葬!”
陪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冲着这话的意思,但凡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御医们铁定要倒霉,陈忠珩他们也会殃及池鱼。
于是御医们轮番诊治,面色也越发的凝重了。
“娘娘的脉象有些变化,让人不解。”
“是啊!”
“针灸如何?”
“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