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道一手里端着枸杞菊花茶,站在书房的窗台边,平静看着外面窗沿上的麻雀,思绪又忍不住飘到过去。
自己老婆陈蔷其实很开明,家里小事她做主,大事交给自己,但当她严肃起来,那股倔强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眸子微垂,会想自己近段时间的言行举止,没有任何逾越之处,也没有惹她生气;又听见摔门声,看样子老婆是先去了儿子房间。
陆道一心里忍不住有些得意,果然是那小子的问题,自己只是受牵连。
想通之后,心里顿时硬气很多,腰杆挺的背直,面向房间门。
待会自己肯定要顺着老婆的话,狠狠批判儿子一通。
等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始终没有动静,只有电视机里微弱的广告声传来,等得他有些心急。
渡步两圈后,他又忍不住自嘲。
老陆啊老陆,身体苍老之后,连耐心都丧失了吗?
“啪嗒”
突然书房外传来开门声,陆道一屏气凝神,然后就听见自己儿子的声音。
“不是,妈,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你那个解释我根本不信!”
“”
陆道一笑了,小兔崽子,犯错又被你妈逮到了吧?
学学你爸我,居家五好男人,你妈的贴心伴侣,家里顶梁柱,平日里夫妻二人相敬如宾,你还差得远呢。
紧接着他又听到
“妈,别!老爸这是无妄之灾啊,和他真的没有关系!”
“你别替他辩解,刚才看见我们就跑那么快,就是为了回来和你爸串口供吧,我是不会信的。”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
老陆的笑容僵在脸上。
等等
他们刚才好像谈到我了吧,我又犯什么错了?
串口供?
我和小兔崽子串什么口供?
书房门被推开,自己老婆陈蔷满面寒冰,自己儿子则脸色复杂,看上去就像便秘。
两人关上书房门,陈蔷上前一步,厉喝道
“孩子他爸,你可知错!”
“老婆我我我错在哪?”
“还执迷不悟?”
“”
陆弥听着这熟悉的对话,心里蛋疼到无以复加。
他本来只是想给老爸老妈一个惊喜,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老妈一根筋死认露露是老爸的私生女,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就要找老爸算账;而自己老爸则算飞来横祸,什么都不知道就背上始乱终弃的标签。
他进了书房就乖乖站到一边,心里叹气。
看满脸无辜陆爸的表情都充满了怜悯。
这波,这波啊,不是你儿子不提你解释,而是根本解释不动。
“陆道一啊陆道一,当年你始乱终弃,害得别人抑郁致死,现在人家女儿都找上门来了,难道还想不承认吗?”
陆妈痛心疾首,自己二十多年的丈夫,居然是这种人。
陆弥和陆爸齐齐震惊,前者震惊自己老妈的脑洞,不愧是杂志社编辑,估计现在剧情都脑补完了;后者则完全是懵逼。
始乱终弃?
抑郁致死?
女儿找上门来?
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老婆你这样说是要向全家人民谢罪的!
“老婆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人家都坐在客厅了还能有假?”
陆爸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我陆道一自与你陈蔷结婚以来,光明磊落,早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心,行的正站得直,怎么可能做始乱终弃这种事!”
陆妈冷笑“说再多好话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