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说“老鼠可恶,扒皮抽筋都不足以平愤。可阿姐舍不得,我这棍子,又怎打的下去。”
“说什么呢?”
二宝放下木棍,看着叶千云的眼睛,问她“这都一年了,阿姐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别说什么此生不复相见的话。当年寒舍生死一念间,你能撑下去,敢说不是因为想着他吗?回府时,说的好听,是为了出气,是为了早逝的孩子。可这些占了多少,又有多少给了他?我瞧着你这样折磨自己,心里难受。阿姐,不如出去闹个天翻地覆,让唐彦秋跪在你面前认错。即便他认错了,咱们也可以不理会,踩着他,折磨他,一点一点的弄死他,当是出气。”
躲在一旁偷听了部的唐彦秋,突然觉得后背一凉……
然后,传来了叶千云的笑声。
“越说越不正经,你在军营里,学的都是什么啊。”
“这叫有仇必报,报,就要不死不休。”二宝说,“等过几年,小宝和青枫回来了,你就带着我们三,闹的他家破人亡,悔不当初。”
叶千云伸手敲在二宝头上“胡说八道,枫儿是唐府的小少爷,家破人亡,你让他怎么办?好啦,快回去睡觉,我看你是太累了,才在这里说这些混账话。”
“好好好,我回去睡觉。”二宝揉着头,最后说了一句,“木棍留给你,老鼠来了,打或不打,随你。”
二宝走后,叶千云倚在廊上。夜里风一吹,挺凉的,她不该留在外面吹风。
过了一会儿,有人忍不住了,却听叶千云轻言了一句。
“大老鼠别出来,我还没想好,打或不打。”
一年了,悲痛还在,只是被强压下的某些感情,越来越压不住了。所以叶千云才觉得自己,果真是不知好歹的。
摒心,留狠。她如今还做不到,又害怕再来一次,真能做到。
夫妻二人,各自做戏。逃避的,不过是自己不敢面对的真心。
唐府的风向变了。
韩氏受宠,越发的骄横跋扈,那样子,不禁让人想起她刚入府时的事情,不过没人敢提。之前二宝烧院的事情,应该是她目前唯一的忌惮了。
那日,叶千云在屋里小憩,突然听见外面有声音。
“二宝?”叶千云叫着二宝的名字,绕过屏风,却见一个陌生的女婢怯生生的站在那里,“你是谁?”
女婢手里端着东西,噗通一下跪地“给主母请安……我……奴婢是刚进府的女婢。孙管事让奴婢给常平院送些东西来……奴婢见院里没人,就大胆进来了……”
孙嬷嬷是后院的管事,是玉氏提拔上来帮她忙的。这人有些势利眼,唐府现在韩氏独宠,玉氏掌管中馈,叶千云在下人眼里,就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过期主母。
一般不会有人愿意来常平院。
这个女婢是新人,多半是欺负她,才让她一个人来送东西。
“起来吧,东西放桌上就行。”
女婢低着头,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
这时,叶千云听见一声熟悉的咕噜声。
那桌上有盘米糕,是赵嬷嬷做的。女婢放下东西看见了米糕,眼睛都落进去了。
叶千云笑笑“肚子饿了?”
女婢闻言知道自己失礼,又赶紧跪下了“主母恕罪。”
叶千云不恼,过去拿起米糕递到女婢面前“吃吧。”
女婢抬头看看叶千云,接过盘子,抓起里面的米糕就往嘴里塞。
叶千云又倒杯茶递过去“后院那些人欺负新人成习惯了,你刚进府,东西吃不饱吧?”
女婢嘴里塞着东西,说不了话只能点点头。
看这女婢的样子,的确是饿坏了。
叶千云说“日子久了便好了。你若是肚子饿,就来这里吧。”
晚些二宝回来,随意看了看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