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瑜从沙发上站起来,冲着秦思年摇了摇头,上前道,“好吧,宋小姐,那你要多注意脸上的伤,记得多煮几个鸡蛋热敷一下,不行的话,明天去医院看看吧!”
“嗯,我会的!”宋佳人点头。抚了抚长发,遮盖了不少额头和脸侧的伤势,似乎是不想在他们两人面前流露出狼狈,宋佳人主动开口说,“桑小姐,电话里你说的芭蕾舞剧,我明天去剧团时会打声招呼的,到时把票直接邮寄到你电视台
!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吧!”
“那你多休息!”
道别后,桑晓瑜和秦思年离开了高层楼。
回去的一路上,车内气氛很静默,或者说有一点点压抑。
桑晓瑜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倒车镜里向后掠过的街景,总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实在是太触目惊心了,也着实令她感到震惊。
叹了口气,她收回了视线。
前面已经是临江的公寓小区,黑色的卡宴减下车速停在了楼下。
桑晓瑜解开了安全带,侧头见秦思年这一路上也都沉默不语,不禁问,“禽兽,你是不是也还在想宋小姐呢?”
“不高兴了?”秦思年朝她斜昵过来。
“哪有!”桑晓瑜听了以后直无语,没好气的瞪他,“这都什么时候了!”
秦思年勾唇,伸手在她的头顶摸了摸,将她的头发摸的有些微乱。
桑晓瑜没有躲开,而是抿嘴说,“禽兽,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就是我陪你刚从北京出差回来的那两天,不是碰到度蜜月回来的宋小姐么,回来后我跟你说她脸上的伤……”
“嗯。”秦思年扯唇。
桑晓瑜语气微凝,“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次的伤不是玩游艇摔伤的,倒像是这次一样,是被人打的……你说,会不会都是吉森他家暴造成的?”“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宋小姐的这位新婚丈夫未免也过分了吧!以前我采访过家暴的新闻,但都是结婚好几年的,像是这种新婚就发生的,还真的是头一次遇到,可是看宋小姐的样子,又似乎愿意包容的样
子……”
秦思年拧眉,神色很严肃,沉声缓缓说,“佳人不是小孩子,她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是她的婚姻,要怎么经营,跟我们无关!”
“嗯……”桑晓瑜点头。
作为局外人,的确没有办法对别人的婚姻指手画脚,但可能同为女人的关系,忍不住会同情,不由喃喃,“只希望像是宋小姐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夫妻间的小矛盾,吉森喝多了就才会一时冲动吧!”
从车头绕过来开车门的秦思年,见她眉头紧锁,手指挑起了她的两边嘴角,“别想了,你现在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
“什么事?”桑晓瑜抬眼。
“养胎!”秦思年掌心覆盖在她小腹上。
“噢!”桑晓瑜应了声,眼里多了些笑意,朝他伸出了两条手臂。
秦思年眉尾缓缓上挑,唇角勾着薄弧,俯身将她从车里面抱了出来,在夜色下大步往楼里面走。
这一晚上的插曲,两人都没有多萦绕于心,却不成想会造成两人感情中跨不过的沟壑。
……
上午,阳光普照。
桑晓瑜从写字楼里走出来,不过不是去采访的,而是临时跟总编请了两个小时的假,理由当然也很充分,是到了做产检的日子。
路边黑色的卡宴已经等候在那里,她过去的时候,车门被秦思年从里面打开。
因为秦思年也是工作中抽空余时间出来的,白大褂就搭放在椅背上,等她坐上车以后,行驶向私立医院。
提前就跟妇产科主任打过了招呼,到了以后也没有等多久,就直接进去做了产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