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他们眼中的惊愕依然久久未散。
姬无伤对于自己的武功并无多解释,只道是另有奇遇,关于辟邪剑谱,更未多言。
林震南见他不欲多说,以为有难言之隐,想着毕竟儿子武功大进终归是好事,便也不再探究。
“平之,那青城派对我福威镖局明明不怀好意,阴谋陷害,今日若非你武功更胜一筹,我们一家怕是要遭大祸,怎么如此轻易放他们走,不怕后患无穷?”林夫人埋怨道。
林震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平之做的没错,那青城派毕竟是名门大派,江湖关系错综复杂。而我福威镖局在江湖中不过一滴水花,早不复远图公当年之威望,真把余沧海众人留下,怕是日后要让整个正道敌视。”
别以为名门正道会把对错分那么清,所为正邪皆是正道那帮人标定的,区分阵势看的是利益,不是人品。
姬无伤笑道“父亲说得没错,将余沧海等尽毙于此确实不智,除非福威镖局希望以后行走江湖处处受制。”
林夫人闻言心中憋气,却见姬无伤话锋一转。
“不过,母亲说的没错,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那余沧海是真小人,绝不会就此罢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姬无伤目光平静,半点杀气未显。
林震南夫妇却顿生凉意“平之,你……”
……
当夜,姬无伤从马廊牵走一匹马。
不是里面那匹通体雪白,外婆所赠的大宛名驹。只是一匹普通老马,平平无奇,丝毫不会惹人注目。
一身黑袍,头戴斗笠,面目不露。
天刚亮起,姬无伤一人一马,出了福州城。
看那方向,似往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