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定一个比较高的价格,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保护农场主的利益。”柳真高兴,谷贱伤农是事实,《多收了斗》里写的也是事实。
苏南不迎合,制定一个比较高的价格,农场主们是高兴了,所有的风险都要由联邦政府承受。
关键是制定价格的权利也没在苏南手上,苏南说了不算。
离开柳真农场的时候,布鲁斯忿忿不平。
“咱们的这位农场主也有点贪婪,我看了下农场的规模,搞不好每年的收入真不止2000兰特——”布鲁斯刚才在农场里转了一圈,除了牛棚和羊圈之外,农场里还有鸡舍,有大群的鸭子和鹅,数量都在白只以上,这在南部非洲是常态,谁家还不养一群鸡鸭鹅呢。
布鲁斯没看到的是,柳真农场的池塘里还有鱼呢,每年出售鲜鱼也是一笔收入,南部非洲的罐头远销欧美,鱼肉罐头同样很受欢迎。
“肯定不止,不过没必要计较,这不是咱们的工作。”苏南不在乎,发动汽车的时候没忘记跟柳真说再见。
计算税收那是税务总局的工作,跟农业部没关系,税务总局也没精力盯着每一个农场主,有那个功夫,调查下约翰内斯堡的矿场主有没有走私黄金不更好。
南部非洲的税收,主要是“劫富济贫”,收入越高要交的税就越多,小斯和克里斯蒂安这种级别的富人,每年缴税都要以千万兰特为单位计算,这还是一大堆会计师天天挖空心思算计避税的情况下。
罗克每年交的税不多。
不是罗克的企业不赚钱,而是罗克名下的企业,在赚钱的同时支出更多,这样一来有些企业甚至都是亏损的,还交什么交。
比如最赚钱的兰德银行和尼亚萨兰公司,每年虽然赚取数以亿计的利润,不过对外投资的额度更高,光是在欧洲美国兼并抄底每年都要花多少钱的,年终财务报表一出来都是亏损。
账面虽然在亏损,实际资产却是在增加,如果只计算利润,尼亚萨兰公司一个,每年产生的利润堪比一个小型国家。
“即便没有价格保护制度,这些农场主的收入也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布鲁斯对南部非洲农场了解的越多,就越是羡慕农场主的生活。
别看平均下来柳真的农场人均不高,实际上柳真农场的支出并不多,毕竟农场里那么多鸡鸭鹅,每天禽蛋都吃不完,孩子们的教育如果是上公立学校,基本上不用柳真花钱,每天中午学校还管饭呢,医疗什么的更不用担心,没听柳真说吗,他女儿就在紫葳医院工作。
紫葳医院就和紫葳公学一样,在南部非洲的医疗领域同样实力强大。
“布鲁斯,联邦政府要尽量保证南部非洲每一个人的幸福生活,柳真的农场不错,并不代表南部非洲所有农场都不错。”苏南尽职尽责,并不是所有农场每年都能收入2000兰特。
这些年迁入南部非洲的新移民不仅仅是只有华人,同样还有很多来自旧大陆的白人。
和勤劳的华人相比,那些旧大陆白人经营的农场,情况就差很多。
这真不是联邦政府的政策偏向华人,联邦政府在制定政策的时候,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并不存在歧视。
和一刻也闲不下来的华人不同,白人经营农场那叫一个豪放,五亩地养一只羊,十亩地养一头牛在白人经营的农场是常态,这在以前的南部非洲来说很正常,可是在华人大规模涌入南部非洲之后,白人经营的农场就每况愈下。
同样的一个农场,华人农场的收入,是白人农场的两倍左右。
更差的没有了,整天混日子不思进取的农场主都已经被市场淘汰,这个行业的竞争也是很激烈的。
进入十月份,财政部又有新举措,为了刺激南部非洲的出口,联邦政府决定将兰特贬值百分之三十,和美元的固定在三比一,并且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