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并不是人渣。

至少林赞和池远鹤最开始都不是这样的。

是从五年前，那混乱的一夜后……

“呼——”

池远鹤将车靠边停，拿出烟狠狠吸了一口后，吐了出去。

林赞没有吸烟，只是看剧本的眼神有些飘忽。

“那一刻，我还以为她没死呢。”池远鹤声音有些颤抖。

林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偷拍的华荣。

“是呀，很像。我想得到她。”

池远鹤一听，猛地转头看向他“我的！”

林赞听到这话，转过头看着池远鹤，似笑非笑“何必分你我，又不是一起睡过女人——”

“砰”

池远鹤不客气的给了林赞一拳。

“卧槽泥马，林赞，我让你闭嘴！别说那些话！”

林赞被打了一拳，吐了一口血，也没有还手。

这一刻的他，冷漠得没有表情。

“池远鹤，不是我不说，有些事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从那天起，我们就早已经是披着人皮的禽兽，谁也不比谁好。现在呢，你难道还想说，你不想得到这个女人！我从没有见过比她更像……她的人了。”

林赞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那双被人所迷恋的凤目之中，全是冷漠“还是说，你池远鹤能够斗赢我和黄远光？”

池远鹤瞪大眼睛“你还准备告诉黄远光？”

林赞扯了扯领口，深吸一口气“为什么不告诉？”

池远鹤沉默了。

是呀，他们三个人，很早以前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也不是没有一起玩儿过女人。

毕竟和那人相像的女人，就那么少。

可是不知为何，池远鹤在想着那人可能是刚才看到的人时，他都觉得呼吸不顺。

“池远鹤，你这么多年游戏人间。莫非忘了，你这条命，我这条命，包括黄远光的命，都是偷来的。”

池远鹤苦笑，脑海中出现了那一天混乱的情况。

其实，最开始，他只是想要靠近她。

他没有想过伤害她的。

为什么，最后他会控制不住心里的魔鬼？

“我知道了。”

林赞点头，将照片传给了黄远光。

让他调查此人的身份。

在整个凉市，没有黄远光查不出身份的人。

毕竟黄远光和他们不同。

他们再龌龊，还有明面上干干净净的身份。

可是黄远光就是生活在凉市的阴暗之处的老鼠。

很多事情，从暗处查，都比明面上好查。

“我有一个要求。”池远鹤脸上也出现了和林赞相似的冷漠。

“我明白你的意思。”林赞抬头，阳光很柔和，带着暖意。

但是他整个人，却觉得冷。

“我们两个人在，黄远光不会做什么的。至少会保住他的命。”

自从五年前，他们做了很多混蛋事。

但是却再也没有害过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