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狄仁杰说道“确定这一点之后,我本想将裁缝请来一一试戴这枚戒指,能严丝合缝戴上的肯定就是它的主人。
然而,我忽然想到,即使找出了戒指的主人,我们也无法断定他是杀人凶手还是那个第三人。”
王莽说道“在此之前,县令大人还曾问过您,这枚戒指是属于凶手,还是属于第三人的。”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是的。这个念头一产生,我立刻想到了地字丙号房中地面上的那把钢刀。”
王莽说道“不错。钢刀的刀柄上印着一个左手的血手印,您曾说过,它是属于最后进入客栈的第三人的。”
狄仁杰说道“非常正确。想到这一点,我马上有了主意,将裁缝们召集到这里,让他们画图,这样就能看出这些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左撇子。
如果有,我们再让他试戴戒指,只要匹配,就完全能够肯定,戒指的主人就是第三人。
如果没有左撇子,那就说明,戒指的主人便是在地字甲号房中行凶的杀人凶手。”
文清钦佩地笑道“结果证明,您的推断完全正确。”
狄仁杰缓缓点了点头道“而今我们已经找到了最后潜入客栈的第三人——孙喜望。接下来,也是最难的一点,就是找出杀人凶手。”
文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狄仁杰转过身道“孙喜望,你夤夜潜入客栈行凶伤人,已犯下重罪,如果再不道出实情,那可就是罪上加罪!你要想清楚。”
孙喜望泪流满面,双膝跪倒叩下头去“小人一定实话实说。”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我来问你,你为什么要跟踪那两个人进入客栈?”
孙喜望长叹一声道“唉,说起此事,小人真是一肚子苦水!”
王莽、狄仁杰和文清对视一眼道“哦?不要着急,慢慢地说。”
孙喜望说道“小人世居盱眙,以开绸布店为生。
数年前,小人娶了阎氏为妻。
婚后,阎氏还算贤良,帮助小人经营买卖,出纳账务,一切都平平安安,日子过得也很舒心。
可两年前,也就是盱眙断盐之后,城中盐价暴涨,百业萧条,我们的生活一下子没了着落,小人不得不经常外出,做些微利的小生意,以维持家用。
有一次,小人从外地卖布回来,街坊的一位大娘告诉小人,我不在的时候,阎氏经常深夜出门,整宿不归,店面也关了张。
开始小人不信,可自从在家中发现了一件怪事之后,小人便开始怀疑起来。”
王莽和狄仁杰对视一眼,齐声问道“什么怪事?”
孙喜望说道“大人您知道,盱眙县城自两年前断盐后,盐价涨到了四百文一斗,家家户户买盐都成了难事。
像我这等中平人家,一年之内顶多有半年能够吃上咸盐,另外半年便是淡食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道“这我知道。”
孙喜望说道“我家中的怪事就是出在盐上。”
“哦?”
王莽挑了挑眉。
孙喜望接着说道“小人平常到何家盐号买盐,每次只买一斤,最多两斤,放在家中慢慢食用。
可几个月前,小人从外地回来,却发现家中多出了七八个大陶瓮,打开一看,里面装满了白花花的食盐,足有十来斗之多。
“当时,小人吃了一惊,赶忙询问阎氏,这些盐是从哪里来的?
阎氏对我说是买的,您知道,十斗盐就是四千文呀,我很生气,责怪她不应该花这么多钱买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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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阎氏却说,这些食盐是从盐枭手中买到的,二十文一斗,和常平盐一个价钱。
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