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行感觉脸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上面居然还会有东西,即使是刚才的摸索中,他都完没有想到要再往上面一点去探探。
从刚才的动静来看,上面的应该是一条铁链。
用木杆头部的钩子搭住链条,木杆刚刚好的能斜斜的杵在地上。
这个高度已然是张周行跳起来也够不到的高度了,不过好在还有这个木杆,顺着木杆和墙壁,应该可以爬上去。
张周行苦笑了一下,“从这往上爬和从底下往上爬,难度上看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但谁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呢?探到的是淤泥,没有探到的呢?好歹上面更“安一点”。
又调整了一下木杆的位置,向着墙这边拉了一下,再把怀里的匕首往里塞了塞,深呼了一口气,张周行上手握紧了木杆。
虽然刚才休息了一会儿,但腿还是很酸痛,沉重的不行,跟灌了铅一般,但也没有办法。
一手抓着自己的烂布裤子,带着点力,总算抗过了最初那种酸痛感,把右脚抵在墙壁上。
颠了颠左脚,两只手向上摸索了一下,大致找到感觉了,一咬牙一用力,右脚使劲一蹬墙,张周行就猛然往上窜了一截。
这一窜把张周行将近提高了约近小半米,但木杆摇晃的有点厉害,一个没夹紧,就往下出溜了一小截,吓得张周行赶紧把腿、脚死死地缠在了木杆上,好歹才止住了下落势头。
顾不及去擦头上冒出的一圈细汗,张周行伸出左手去向上探了探,但还是远远够不到铁链。
不过好在经过刚才那一出溜,现在张周行的手、脚都抓的很紧,至少维持在当前的高度是没有问题的,张周行有心休息会儿,但是又心知此时一旦休息,泄掉了现在这口气,别说上去了,可能再跳起来都很困难。
再深吸一口气,身子稍微靠墙壁摆了摆,右脚再使劲一蹬,身子就猛然沿着木杆,再次往上窜了一截。
这次——张周行的左手终于勾到了铁链。
一经勾到,张周行的手就死死地扣住了铁链,然后不待这股力气泄掉,咬着牙,身子借力往上一拱,压着钩子,终于把胸口趴到了铁链上。
“呼—呼——”张周行这会儿,才可算把憋着的这口气喘了出来。
整个人像一块破布似的在这粗铁链子上搭着,张周行现在感觉身都好像在剧烈地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这么在链子上吊着休息了一会儿,咬了咬牙,张周行再借着力,把两条腿也逐个搭了上来,这样张周行整个人都趴在了铁链上。
“呼,终于上来了,然后沿着铁链往前爬直到到头就可以吧。”张周行这么想着。
但此时想是一回事,能做是另一回事,不过好在这个动作相对还是省力一些,而他现在这副身躯,又轻薄的似乎难以产生什么负担,于是稍事休息,张周行就顺着铁链往前“拱”了起来。
拱两下,然后把木杆往前钩一钩。
再拱两下,然后再把木杆往前钩一钩。
就这样在铁链上行进了约莫不到十分钟,张周行终于借着木杆,再次触碰到了地面。
到头了。
把木杆在地上探探,确定了下面落脚的地方安没有问题,顺着木杆,张周行小心翼翼滑了下来。
直到右脚颤颤巍巍地触碰到地面,“终于过来了。”张周行心里想着,随即想到刚刚自己那一阵乱折腾,又觉得有些发窘,“也不知道系统那个家伙得怎么暗地里嘲笑自己。”
擦了擦自己鼻尖的汗水,捏了捏依旧颤抖不止的四肢,张周行有点自嘲的笑了笑。
现在张周行的感觉,就如同之前最后一次熬夜通宵玩游戏后,大白天做的那场梦中感受到的一般。
曾经大学的时候,张周行能连续一个星期,天天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