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折身回去,路过云燕的院子时脚步一顿,想了想推开了院门。
房间和正屋的门都黑漆漆的,她在窗边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怀疑胡清远、云燕,这半年她和罗觅云一样,在暗中自己查证,本以为还有时间,没想到宋宁出现了,拿了罗瑟的案件。
她不能让别人先查,她必须要先下手。
无论先生还是云燕,都不可能是凶手,不可能!
所以,她一定能找到凶手。
谢天谢地,官逸出现了。
苏墨如面色坚定地往院外走,忽然屋里传来哐当一声,她吓了一跳,贴着墙跑了出去,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房门打开,段毅从里面走出来,紧接着是乔四。
两人背着个包袱,贴着墙接着往前院去。
月光下,胡府的院子里隐隐绰绰,乔四问道“宋主任还交代什么来着?”
“去外院的花坛里扒拉,说里面有宝贝。”段毅说着,两人路过了草堂,里面的灯还是亮着的,只隐约能看到胡清远的影子。
两人正要过去,忽然书房的灯熄了,门被打开,胡清远走了出来。
段毅和乔四原地蹲下,吓出了一身冷汗。
胡清远只穿着白色的缎面中衣,并没有出院子,只是立在院中仰望着月亮出神,站了不知道多久,久到段毅打了个寒颤,和乔四道“我想小解。”
得半个时辰了吧,也不知想干什么。
文人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
就在这时,胡清远终于回了房。
段毅和乔四松了口气,两人迅速跑去外院,在那棵木棉树下鼓捣了一会儿,才收拾妥当出了院子。
两人直奔衙门,沈闻余和宋宁已经回来,四人将信息交换了一遍,段毅忧心道“……这案子要是别人,一概没什么可说的,开堂审就对了。”
不招供,他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可对方是胡清远,不但学子不依,窦万钊和梅大人也不会同意,说不定会把我们灭口了,怎么办?”
沈闻余一直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
宋宁道“不然私了吧,咱们找敲上一笔算了。”
沈闻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知道你正直。”宋宁讪讪然摸了摸鼻子,道,“不想被灭口被压下去,那就不能走堂审,趁着他们闹的时候解决问题……”
“他们有兵,你搞不过。”段毅道。
宋宁头疼,要说她运气不好呢,随便抽个案子,居然抽到了这么麻烦的,她顿了顿道“那就直达天听!”
“直达天听,怎么达?咱们离京城几千里呢。”段毅没说完,沈闻余忽然道,“你是想求朝廷来保宁的钦差?”
宋宁摆手“求不行,他要是不答应我们多没面子。”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段毅一脸惊骇,缩了缩脖子,总觉得凉飕飕的“我怎么感觉不太好呢。”
“你以为我去刺杀?我哪有这胆子!”宋宁摆手,“想一个折中的办法,求这位钦差大人关注一下这个案子。”
“他不管咱们不吃亏,管了那更好。”
沈闻余和段毅觉得有道理。
胡清远在书房中,挥毫泼墨画了一副月圆夜的翠山山水图,一直到天色光亮他才歇了一刻,早上金广予来送早饭,他便吩咐金广予“去和娄明宇还有苗庆安几人说一声,让他们中午来我这里。”
“是。”金广予见胡清远心情不错,他也跟着高兴,“先生是有什么喜事吗?”
胡清远含笑道“我昨夜在月下忽来了灵感,作了一副画,请他们来看看。”
“这可真是大喜。”金广予是真的高兴,“许久没有见到先生兴致如此好了,小人这就去。”
金广予亲自套了车,去了明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