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礼,你最好能有圆满的应对。”
宋延徐应是,垂着头出了内殿,首辅魏训昌魏阁老正要进来,与他迎面碰上。
魏训昌今年六十有六,已历三朝。
两人互相行礼,魏训昌望着宋延徐低声道“宋大人,不知小宋大人可有消息了?”
“外间传言愈重,说他做了萧挞重元妹夫也不知真假。您可是次辅,这种名声可留不得,恰逢新帝登基,影响也不好,还请你速速给大众一个合适的回应。”
“若不然,你也可以写信问一问萧挞重元,请他帮忙找一找了。”
宋延徐一肚子的气,可偏偏对方说的对,他忍着怒,道“多谢魏大人提醒,此事我已做了打算。”
话落,拂袖而去。
魏训昌望着宋延徐负气远走的背影,心头冷笑一声。
新帝即将登基,他宋延徐就明目张胆的想挤走他坐上首辅之位。
有他在,这首辅的位置,还轮不上他宋延徐。
一个靠着女人发家升官的伪君子。
魏训昌冷哼进门。
天权二十三年十月十二,新帝赵炽登基,定年号“平元”,年后启用。
三位皇子在国丧后赴封地。
但皇后苗氏殉葬的事,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再没有人提起过。
前朝热闹,坤宁宫中,新晋太后苗氏正指挥者宫中的女官,道“这花瓶小心一些,别磕着碰着,世间再没有了。”
“琉璃盏,就放在进门口的窗户上,哀家早就瞧过了,中午的时候,阳光从窗户投进来照着它,地上仿若留着彩虹一般,甚是好看。”
她这话时,漂亮的眼睛微微眯着,仿佛真的看到了彩虹一般,陶醉又幸福。
宫女內侍们纷纷垂头,不敢盯着瞧她。
太后收回似乎,指着正歪在炕上吃葡萄的赵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在这里又不会做事,就只有添乱而已。”
她今天要从坤宁宫搬到慈宁宫去住。
她早半年在大行皇帝还在时就着手修装了,当时大行皇帝不但不生气,还由着她闹。
赵熠看了一眼她娘,凝眉道“母后,您这对红宝石耳坠有些扎眼,不能换个蓝的?”
国丧第二天,她这个皇后穿金戴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连赵熠都看不下去。
“孝服太素我搭个红宝石,好看。他活着我都不爱搭理他,死了难道我还要为了他让自己丑?”太后冷嗤一声,挥手赶儿子,“你就没点正经事做?”
“没有,”赵熠道,“就等他进皇陵了,我就去封地了。”
“给了我一个济南,是您要的吗?”
太后点头“嗯。给我盖行宫时,把济南那几口泉一并圈进去。”
赵熠微微颔首“知道了。”
“我倒想起来有事没办成。”赵熠起身抚了抚一身丧服,虽颜色寡淡,却给他添了一份仙气,“我要督促新帝把宋延徐女儿的功德牌坊给立起来。”
“就、就立在他宋府门前的那条街。”
太后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惦记别人姑娘了?生的美吗?”
“盖上脸还行。”赵熠拂袖出门,一边走一边咕哝道,“那混账女人,也不知是不是真被埋了。”
居然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