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合计他家不但得有钱还得有金银首饰。”
“那天晚上我摸进去,找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在米缸里把布袋子拿出来,就听到胡同里的人回来了,我急匆匆要跑,谁知道这个时候院子里又跳了个人进来。”
“我当时还以为同行,可一看他胳膊垂着,手里提着一个小灯笼还有一把短剑,一身的血腥气。”
“他随手在院子里扯了一件衣服丢给我,让我把他手臂扎起来。”
“我一想是道上的兄弟,就给他扎了,谁知道他翻脸不认人,要杀我灭口。”
“得亏我跑的快,东西也没有拿就走了。”
海四说起那天晚上的事,还觉得心有余悸。
“那你看清楚他的脸,认识他吗?”宋宁问道。
海四点头“那天晚上的月亮多亮啊,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这孙子。”他指着王良,“我后来又来胡同口蹲了,认出他了。”
“要不是忌惮田都镖局,打不过他们,老子早来衙门举报了。”
海四说着,啐了一口。
都是道上混的,田都镖局也不全是白道。
随便一个人出手,海四都得死。
“那现在就不怕镖局的人,就可以胡扯攀咬了?”王良怒喝道。
海四吓得躲开,指着他道“宋大人说,我偷偷摸摸一辈子了,我得为了正义活一次。”
“盗亦有道,我虽偷东西但从来不杀人,你这样的人没有道义,我必须站出来主持正义。”
他说着,满面骄傲荣光。
实际是,衙门会给他一笔劳务费用,他京城留不住了,顺手的买卖。
王良看着宋宁,质问道“宋大人,如此不堪的人也能作证吗?”
宋宁并不理会王良,她和海四道谢,道“今天你为了正义出头,必须加赏褒扬。”
“我记得你,大家都会记得你。”
海四搓着脖子笑着“大人客气了、客气了。”
王良忽然喊道“我不服!”
宋宁道“你服不服不重要!”
“律法自能让你服。”
门口,一直沉默着,脸色煞白的钱礼巷脱口喊问道“师兄,这是为什么?”
王良冷冷地看他一眼,眸光中都厌恶。
宋宁接了话,回道“看到了吗?你把他当做兄弟,他却并不认为你的兄弟,他满目的敌意,对你是,对苏岩更是。”
钱礼巷不敢置信“为什么?那他把我当什么?”
“情敌啊。”宋宁道。
钱礼巷哗然失色,惊声道“情敌?他把我当做情敌?”
他不堪这样的刺激,跌撞了一步,由别的师兄扶着,看着王良追问道“你也喜欢梅姐?”
“可、可你们是兄妹啊。”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啊!”
钱礼巷没办法接受。
他们师兄弟自小一起长大,王良对王梅是好,照顾她照顾到无微不至,事事都为她想到做好。
以至于王梅嫁人成亲后,连米饭如何煮、衣服怎么洗都不知道。
可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王良对王梅有龌龊的想法。
“你回答我!”钱礼巷怒吼。
王良垂着眼帘,冷冷地道“哗众取宠!”
不知是说宋宁还是说钱礼巷,抑或,在他的眼中,他们都在哗众取宠。
“这怎么会呢,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没有人发现啊。”田都的镖师们也是不愿意相信。
宋宁拂袖,道“原本我也不相信,可当我看到他对王梅的态度,太过于亲昵和古怪时,我就产生了怀疑。”
王良看着她,惊讶她从哪来产生的怀疑。
“你家的院子里,她的衣服你的衣服混在一起晾晒……你扶着她离开,牵她手的姿势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