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想要避让,但手臂无力,只能任由她厮打。
“王梅。”宋宁敲了惊堂木,道,“肃静!”
王梅停下来,无力地跪坐在地上,道“求大人为民妇做主!”
宋宁颔首“本官定为你做主。”
她看向王良,问道“你可认罪?”
王良重新跪直了,目光里都是死气,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梅,回道“我认罪!”
“她让我死,我就去死。”
“我认罪,苏岩是我杀的。”王良始终盯着王梅,“从他和梅梅成亲的那天起,我就恨他,我就告诉她不许让梅梅有孕,女人生育太危险了。”
“可他不听,还是让梅梅有了身孕。果不其然梅梅九死一生。”
“我怎能不恨他。他抢走了我挚爱的宝,却不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该死,他必须死。”
“他若不死,梅梅总有一日要死在他手里。”
王梅回头看着他,吼道“我愿意,便是死了,我也愿意。”
“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受苦?我舍不得,你不能。”
王梅不想和他说话,崩溃的说不出话。
“王良,住口!”宋宁打断他的话,道,“成亲、生子、是她自己的选择,作为兄长你可以提点、可以帮忙,唯独不该干涉甚至替她决定。”
王良吼道“所有人都是觊觎她的美色,只有我是真心对她好。”
宋宁冷声道“真心或假意,都不是你扭曲、强制别人人生的借口。”
“更无法让你的恶行冠冕堂皇!”
“今日,本官便依律判你有罪,以告诫天下人,无论是父母、妻儿、兄妹……都不该强制干涉别人的人生,以爱护的名义,做违法龌蹉之事。”
“依《周律刑律人命》第二百八十一条。凡蓄谋杀人者并肢解人尸体者,枭首示众!”宋宁拍了惊堂木,喝斥道。
众人惊呼,这个罪判的就很重了。
砍头还要示众,这比斩立决还要重。
“我不服,你凭什么这么判?”王良道,“砍头不过碗口的疤,我认罪,可你不能辱我!”
大家都看着宋宁。
却见她惊堂木接着一拍,盯着王良道“还没完。”
“依《周律户律婚姻》第一百一十条,尊卑为婚。凡娶、嫁、奸同母异父或同宗姐妹兄弟者,以亲属论。此案中你禁锢王梅、强奸毒害她的身心,罪加一等。”
“本官判你杖责一百!”
王良大呼,道“你这是重典重判,你不过一个小小推官,根本没有资格,我不服!”
“本官按律判刑,你若不服,便去大理寺再诉!”
“在这里,在这个公堂上,本官说了算。”
王良跌坐在地,四周寂静。
阳光破云而下,虽依旧冷,可心中却满是激愤……有人道“好!”
“过瘾!”
“痛快。”
“宋大人判的好,这样的畜生,随便让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好!”
朱雀道上,人山人海一声声好,吆喝着,不绝于耳。
“谁说的宋世安是草包的?”有人喝问道,“他若是草包,那这世上还有聪明人?”
“就是。这一次案件,她从接案件、查案、验尸到今天,我的眼睛可看的真真儿的,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有人道。
“我也看到了,在苏岩家里演示杀人的场景,在角山验尸时,就算是以前的马三的在,也不过如此吧!”
“以后,谁再和我说宋世安是草包,我他娘的跟他急。这分明就是有蓄谋坏他的名声!”
人群中,议论声嗡嗡响着,群情激动。
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句“完了,我他娘的输了三天的局、又换到了十五天,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