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道“说的对,往后都的同僚了,大家对宋大人多照顾照顾。”
“本官还有事待办,各位也都忙着吧。”
郑红申挥手,又和宋宁道“你坐在……”他目光一扫,没找着,就问程之,“你们宋大人的办公桌案呢?”
“这儿。”程之指着他自己的对面,一张灰扑扑的桌子。
桌子上一层灰尘还有有瓜子壳糕点碎沫。
“这太不像话了,知道宋大人要来还不快点收拾好。”郑红申喊了两个差役过来,帮宋宁收拾桌子。
他自己拂袖出了正堂,走了。
两个差役,速度极快地抹了桌子,把地扫了。
正堂里很安静,大家都看着宋宁,非常直白地打量。
如果换成别人,第一天上任就有这样的冷遇和讥讽,不是生气也得伤心失落。
可看宋大人,莫说伤心,怕是心情比谁都好。
宋宁将隔壁站着的两位大人的椅子拖过来,坐了。
那两个人看着她目瞪口呆。
“我新来的,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公,我的理刑馆在哪里都不晓得。”
“二位大人先借我们坐一坐。”
那两个人脸色难看,哼哼了两声,互相道“去做事吧。”
两人也走了。
再看四周,做事的做事,出门的出门。
好在,抽水烟推牌九的倒是收了,方才吃早饭和嗑瓜子的也把摊子收起来了。
整个正堂二十二张桌子,刨去等活的差役和各人的幕僚随从,十五六位官员们都开始做事了。
看来,刚才是上班前的交流活动。
大家该做事的还是做事的。
宋宁看向对面的程之。
程之的桌案上有很多文件,他讥讽地扫了眼宋宁,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准备给她介绍,也不可能引路。
宋宁摸了摸鼻子和宋元时道“我刚才是不是不该讽刺他?”
宋元时稀奇了“你这是后悔了?再来一次你会忍了他的挑衅?”
“只可惜不能动手。”
宋元时失笑“我去和他聊一聊吧,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不去,要面子。”宋宁道,“咱自己去理刑馆走一遭。”
两个人出门而去。
他们一走,正堂内大家就毫无顾忌了,有官员压低了声音,道“圣上为何将他贬斥到咱们这里来?圣上何时连小小的推官之职位也要管了?”
有人替程之不平。
“我托人问过,这是谈判失败在京城待不下去了,所以圣上就寻了个去处给他。”有人自信地道。
“那就是来走个过场,过个一年半载寻个由头还得调任回去。”
大家一致同意。
“看他那嬉皮笑脸二世祖样也不是做事的人。”这位官员说完,望着邱华章,“邱大人,此事您知道多少?”
程之是邱华章的妻弟。
“过完年新官调任的文书才到府衙,你们知道的时候,我也是才知道。”邱华章乐呵呵地道,“圣上既然让宋大人来,肯定是他有过人之处。”
“让程之好好辅佐就行了。”
“大人您就是脾气好,这样占着父亲朝中关系的人,根本不用顾忌,弄他几回就行了。”
邱华章摆着手说不能如此。
宋宁沿着六房廊屋溜达。
正堂是副职们集体办公的场所,但他们或许还有自己的主管部门,比如理刑馆、照磨所……这些官员可以在正堂办公,也可以回到自己的部门。
理刑馆在六房最西面,单开一道门对着北平路,这就是推官审案过堂的正堂。
府衙还设一堂,则是知府过堂之处,则在府衙东面,靠四明路。
宋宁站在理刑馆门口,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