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到杀人凶手,才是真正的波及后代。”
吴一山满面愁容地来回走了几趟,又停下来看着她宋宁“大人,您真觉得张氏不是凶手,您有必要开棺?”
“不确定,但我有疑惑。一个案子存着未解之谜,就不可定案判刑。”
吴一山点着头,一鼓作气地道“大人您说的对,草民听您的。”
“那大人您几时开棺?”
宋宁回道“他葬在何处?”
“因为没有最后定案,遗体不能扶回去,所以就暂时埋在了他买的一个庄子里,就在七风山脚下的,很近。”
又是七风山?
宋宁颔首,道“如果明天天气好,我们卯时两刻在七风山的山脚见面。”
吴一山应是。
“那草民告退。”他说着行礼要走,宋宁忽然问道,“你儿子只倒卖盐引,你们家卖盐的事反而是你在做?”
“是,草民一直在外面跑点小买卖,这几年身体不大好才出去的少了一些。他做买卖的的本事,还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教他的。”
原来如此,宋宁颔首道“你认为,如果张氏不是凶手,你会怀疑谁?”
这样的问题违规了,但现在的条件,宋宁觉得违规一下,可以被自己原谅。
“不瞒大人,他为人老实,在外面的朋友,草民也没有见过几位,但知道的朋友都是相处的极好,从来没有和谁结下仇怨。”
“那你儿媳呢?”
吴一山凝眉想了想,摇头道“我和张氏见面不过两次,毕竟是儿媳,了解的不够。”
“你准备住哪里?”
“住他们家,是不能住吗?要是不行草民另寻客栈也可以。”
宋宁摆手“没关系,你不要破坏现存的现场就行。”
“多谢大人,那草民回去了,大人有吩咐随时去传草民。”
他说着走了。
沈闻余和他擦身而过,大步进来,和宋宁道“我昨天亥时回去,你已经歇下了,是喝醉了?”
“咳咳……”宋宁欲盖弥彰,“倒也没有,就喝了两杯回来睡觉了。”
“王府昨晚做了你喜欢的海货?”
宋宁咂嘴回味昨晚的海货。赵熠说到做到,请到的厨子烧出来的海货原汁原味,确实好吃。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喝酒误事了吗?”
“没有。”沈闻余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接过乔四给他倒的茶喝着。
宋元时面无表情地整理文件。
没有人替宋宁解围。
杨长更四个人退了出去。
宋宁非常的尴尬,上去挤了挤沈闻余的肩膀“别这样的嘛,仿佛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家的事,我心虚。”
“你会心虚?”沈闻余问道。
宋宁点头“嗯,嗯!”
沈闻余嗤笑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每日去给王爷回禀事情,然后留在王府混吃混喝很自在呢。”
“就两天啊。”宋宁道,“怎么就每天了?”
沈闻余问道“那今天呢?”
“今天不去了。”宋宁道,“今晚我在家吃饭。”
宋元时和沈闻余都朝她看来。
这话,味儿不对。
“逗你玩的。”沈闻余用笑掩饰尴尬,道,“我昨晚回去就子时了,就算你没有喝酒我也不会喊你的。”
“苏强新养了一个外室,上半夜留在外室家里,下半夜才偷偷回家去睡。”
“没有可疑之处?”宋元时问道。
沈闻余摇头“很正常,至少昨天晚上他什么都没有。”
几个人就没有再讨论苏强,杨长更也跟着进了门。
“您这一身晨霜,昨晚一夜没找地方休息吗?”
杨长更道“原来想找地方睡,可那是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