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给她买宅子,把地契房契挣到的钱都给她存着。
她真的以为遇到了一个好男人。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门口也是彻底哗然,谁也没有想到,吴一山不是吴启坤的父亲,而是他本人。
“这就是大人说的鬼打墙了,真正的死鬼还活着,这不就是鬼打墙是什么!”有人骂道。
人群中,周江的脸色就难看的很了。
案子反转成这样,凶手不是凶手,连死者都不是死者。
有人讥讽他,问道“凶手不是凶手,死者不是死者,周江,你先前查了个什么案子?”
周江浑身冰冷。
“怎么会,他为什么会查到这里?”周江不敢置信,他心里很清楚,他查的时候,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思考。
为什么?
“为什么?”张氏喊道。
吴启坤垂着头,直挺挺地跪着,不知是在想托辞还是被惊住了,没有别的反应。
“你说啊。”张氏扑上去,“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杀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嫁祸给我?”
吴启坤将她推开“滚!”
就再不开口。
宋宁盯着吴启坤,面无表情地道“他本名不叫吴启坤,而是叫吴英发,也不是莱芜人,而是德州原平人,他以不同的名字成亲四次,无子女。”
“每一任的妻子,都是跟着他离开娘家去外地做买卖,而一去不复返。”
“最早失踪的那一位,距今已有十二年。”
张氏瞠目结舌,浑身冷汗。
外面听着的人也是惊愕连连。
“这是骗婚吧?”有人道。
宋宁颔首“没错,就是骗婚。他以往的每一任妻子,家境都不错,其中也有一位和张氏一样,是孀妇再嫁。”
“而在他们嫁人前,也是同样的,原先的公婆都相继死去。”
“虽无从证实是巧合还是谋算,但结果是,那位妇人在嫁给他以后,带着自己的嫁妆以及婆家所得的钱财,随着他远离家乡。”
“自此一去不归,至今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张氏哭着道“所……所以他最近一直要求我跟着他离开济南?”
“没错。但考虑到你态度坚决,所以他决定换一个方法。偶尔间他通过苏强认识了在码头做挑夫的张广,于是在年前就让你开始翻地施肥为埋尸做准备。又在某一天,趁着家里没有人,将张广骗到家里的某个房间,将他关押。”
她去起棺前看见一间房格外的干净。因为家里没有人好多天,别的房间都有灰尘,但这间房的地面却还很干净。
显然是又有人打扫过。
那么打扫的人就只有重新住进去的吴一山了。
他大约是怕关押张广的房间没有洒扫干净,于是又擦了一遍。
“那个倒座房间。”张氏立刻想起来,“他把门锁了。”
宋宁颔首“张广在房间里关了很久,久到他皮肤变白了、久到他皮肤变的细腻、久到他饿瘦了许多许多、久到他和吴启坤难分你我。”
张氏回想着年前一个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家里还关着一个和吴启坤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
“年前他定在初八动手,于是提前约了肖凌和苏强两人,在初八那天去喝酒。在回家以后,他将早就饿到没有反抗能力,或者已被迷晕的张广带到厢房,将他杀害。”
“这就是为什么人明明在厢房被杀,但四面墙都没有喷射状的血迹的原因。”
“也正是为什么,死者明明三个是时辰内吃过东西,可胃里面却是一点食物都没有。因为死者根本不是吃过东西的吴启坤,而是多日没有进食的张广。”
大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有人道“所以大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