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让大家看清楚您的容貌,将来认出来您不好办事,那那您戴上帷帽”单凯问道。
赵熠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道“站着听”
单凯和郑红申目瞪口呆。
麻六带着人,将公堂上添加的两个椅子抬走了。
史无前例,提刑使司和知府要旁听推官审案得站着听,整个公堂上只有推官一人是坐着。
单凯有点后悔接受宋宁的邀约。
门口,一早已是人头攒动,老位子留给了吴林氏,吴林氏给杨氏以及鲁张氏各占了个位置。
她对两人道“你们和大人都已经是自己人,那就更不用顾忌了,这位置就必须是你们的。”
“都往后去点,挤挤攘攘的有什么用,能看得到吗”吴林氏轰着挤着的人们,“早知道让你爹娘吧你生高点啊,还跳,你怎么不爬屋顶去”
“矮就矮,看不到你听也可以啊,就知道捣乱。跳起来撞人了,跪里头就是你了。”
大家哈哈笑着,有人道“吴婶子,您现在了不起,理刑馆大门口就你家大门口啊。”
“怎么着,不服气你找大人说理去。要是不敢说就憋着,大人都没说我不行,你罗里吧嗦说一堆话。”
有人喊道“都少说两句,大人出来了。”
“今天四个案子,大人要怎么审啊”
大家都摇头,这案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
就在这时,衙堂一声惊堂木响,宋宁道“带原、被告。”
原告是叶勇的父亲叶继承,被告则是孟昌平。
孟昌平跪在堂下,学着姐姐磕头。
门口议论纷纷,有人小声道“这男的瞧着是不是有点憨”
“听说脑子是不大好,小时候生病的。”
“嘘”有人呵斥说话的人。
衙堂内,宋宁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哪里人”
“我叫孟昌平,今年三十岁,楮村人。”孟昌平乖巧地回道。
“我去楮村打听你的时候,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为何”
孟昌平回道“我活的好好的啊,怎么可能死了呢,他们肯定记错了。”
“九年前开始,他们说你死了,你不记得”宋宁道。
孟昌平想了想,摇头道“不可能。”说着,又抓着挠着头,“我死了吗我没有啊。”
宋宁换个人问,引导他回答问题。孟昌平是属于思维不敏捷清晰的人,并不是彻底的痴傻。
宋宁问道“那你记得叶勇吗园园好朋友叶悦儿的父亲。”
孟昌平抬头看着宋宁,点头道“我认识,他、他要打死悦儿,我就帮悦儿把他打死了。”
“他爹经常打她娘和她,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园园说的。”孟昌平道,“爹都好可怕特别的可怕,他爹打他,用鞭子啪啪地抽,还打他的脑袋,把脑袋摁在地上咚咚地砸。”
“你看你看,他的头上和我一样,好多的洞啊。”
“说、说小畜生养你不如养猪。”
“还,还把他娘的脖子掐住,死死掐着,他娘蹬腿啊蹬腿啊”孟昌平使劲掐住自己的脖子,不知道是学自己死去的娘,还是学叶悦儿的娘叶钱氏。
他是真的掐,一会儿脸就乌紫了。
赵熠三两步过去,捏住了孟昌平的手腕。
孟昌平这才松了手,呼呼喘着气。
门外听着的人目瞪口呆,有妇人惊呼道“这这怎么能这样打,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中秋节”宋宁问喘着气的孟昌平。
孟昌平点头“对,对。那天是中秋节,他娘把做好的月饼掉了一个在地上,他爹抽了门栓,啪叽,打在了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