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没想到是在路上。
进了人圈,就看到地上蹲着一位二十五六岁很清秀俊美的男子,男子正抱着一位穿着豆绿比甲身形娇小的女子在嚎哭,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位四十几岁穿着姜黄色比甲的妇人,妇人微胖下巴上有一颗小痣,另一位大约二十四五岁的少妇,皮肤略黑但身形丰腴高挑,少妇正挽着四十几岁的妇人,两人都在哭。
在另一头,还蹲着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和一位清瘦的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除他们外,还有一位提着药箱的大夫蹲在一旁。
“怎么回事,谁来说”
听见宋宁问,大夫上来介绍自己“给大人请安,小人姓徐,就是这巷口的大夫。”
“徐大夫好。”宋宁打招呼。
徐大夫道不敢,回道“小人来的时候妇人还没有咽气,吐了两回,在地上滚,小人也不敢移她,暂时就让她家人放她在这里。”
“妇人是砒霜中毒,因为药量大,从喝下去到死就只有两盏茶的时间。”
宋宁道谢“死者平日生病、抓药都在你们医馆吗”
“是。”
“那劳驾你将死者这两年生病抓药的情况,整理一份书面的记录给我,再将今日你出诊救人的细节整理给我。”
徐大夫应是。
“谢谢。”
徐大夫道不敢退下去了。
阑风捧本子记录,伏雨和秋纷纷控场,杨长更听两侧百姓聊天。
宋宁看向哭着的几个人“你们谁来说”
“大人,给大人请安。”说话的是跪在对面的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小人苏金亮,这是我贱内苏刘氏,长子苏炎,长媳苏毛氏,次子苏洋,儿媳苏王氏。”
“今天早上,苏炎府夫妻两个人为了一点小事,在厨房里拌了几句嘴,我们也没当回事,谁知道苏毛氏回房里关了门,过一会儿捧着一个杯子就外跑,跑到胡同口就喝了药。”
“您看,这是她捧出来的杯子。”
宋宁戴上手套接过来闻了闻,杯子里残留的气味确实和砒霜很像。
一家人都在哭,也就苏金亮冷静一些。
赵熠对宋宁道“我去他家。”
配合极好,已经对走现场有很强的顺序和分寸把握了。
“你找苏洋带你。”
赵熠颔首,指了苏金亮的小儿子苏洋“带我去你家。”
“是”苏洋个子不矮,五尺八寸左右,但特别的瘦,龇牙咧嘴皮包骨的瘦,显得很病态。
宋宁对苏炎道“你将人平放在地上。”
苏炎哭着眼睛鼻子都肿了,一个大男人眼泪鼻涕糊在脸上,看着倒不忍心。
他将苏毛氏放在平放在地上,跪在一边也不肯走。
宋宁问道“说一说死者的情况。”
苏炎在一边哭得不能自已,还是苏金亮上前来回道“她是苏毛氏,今年二十五岁,进我家有六年了。”
“和我儿苏炎生了一女一儿,女儿今年四岁,儿子儿子去年夏天生病没了。”
“苏毛氏平时脾气是有点急,但也不是见风就是雨的人,没想到今天就”说着也擦眼泪,“我可怎么对亲家公交代哦,好好的闺女给我家,我们却没有待好啊。”
婆母苏刘氏也跟着哭“往后可怎么是好哦。”
宋宁打量死者,死者五官清秀,身量在五尺四寸的左右,身形比较消瘦,垂在身侧的手略有些粗糙,宋宁下意识看了一眼死者弟媳的手,也是如此,不分伯仲。
“喝药的时候,有哪些人看到了”解开死者的衣领,一边查看一边问。
苏王氏就道“我、我看到了,大嫂跑出来我也跟着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