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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洋给自己的哥哥倒了茶。
苏炎坐在门槛上喝完了,叹了口气才回道“回大人的话,她昨晚带着文玉睡的,我们没有吵架。”
“最后一次吵架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为了为了我晚上和同窗去喝酒的事,她和我争了起来,说我不务正业不读书,就知道喝酒。”
“我们闹了一下,我也没什么兴致了,就没有去。”
宋宁微微颔首“你们为什么一直吵架,她为什么说日子过不下去。”
苏炎回道“她嫁给我下嫁。她自小锦衣玉食过惯了,到我家来了以后,日子过的苦。”
“加上我去年秋天没考中举人,她怪我没有用,读书不行挣钱也不行。”
“以前还好,尤其是今年过完年,她闺中姊妹的夫君高中了,而这位高中郎君就是我的同窗。”
“她心里可能、可能觉得丢了面子,越发的和我闹腾。”
苏炎垂头丧气地道“我开始觉得自己不是读书的料,浪费时间和家里的钱,可、可我又不敢和她说,我不读书去做工挣钱。”
“我心里也憋着火。最近这一个多月、两个月来,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就跟今天早上这样,我说了一句稀饭煮的太稀了,她就把鱼摔在了地上,和我吵起来了。”
“我、我没想到她会吃药寻死,要是知道,她就是把鱼砸我脸上,我、我也不会回嘴的。”
“我错了,我对不起锦娘。”
宋宁和赵熠对视一眼,赵熠问道“你们如何认识的具体说她家世”
苏炎说苏毛氏是下嫁。
“她爹娘兄长都是做买卖的,他的丝绵织品在海丰做的数一数二,还开了药铺。”苏炎道,“我和他认识,是、是有一次我到同窗家玩,同窗就是我方才提到的,去年考中的薛师兄。”
“薛师兄当时已经定亲了,私下里约着喝茶。都很守礼,隔着屏风相见。”
“我、我就在那天认识的锦娘。锦娘喜欢我,觉得我老实本分吧后来成亲后,她是这样说的。”
“我在同窗家住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我们偷偷见了十三次,后来我要回家了,她就暗示我来提亲。”
“他家里不同意,说我家穷又嫁的远,是锦娘认定了我,非要嫁过来,我也跪在他爹娘兄弟面前,发了誓要对她好的。”
苏炎说着泣不成声。
赵熠面无表情“既知道她娇气,为何家中事务,不请人来做”
苏炎在哭,闻言惊讶地看着赵熠,抽抽噎噎地回道“赵捕头,什么家庭说什么话,我我们家这情况,哪能请得起人”
赵熠凝眉,显然不认同。
宋宁接着问道“你父亲说去年你们的儿子病死了”
“娘胎里不足,生下来孩子的身体不好,六个月的时候风寒了,熬了七天就去了。”苏炎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宋宁问苏家一家人“还有人有补充的吗”
苏金亮道“大人、如、如果亲家来了打、打人的话,您管不管”
“管。”宋宁和他道,“如果他动手你就来报官,或者你先做好准备,将保长请来坐镇调节。”
苏金亮应着是,又冲着苏洋道“你找人去海丰报丧。”
“找、找你大堂哥去,他会说话去了也能圆呼点。”
苏洋起身走了。
“我再去房间走动走动,你们自便吧。”宋宁道。
苏家人应是,苏炎在软榻上靠着。
宋宁和赵熠再次去了死者房间,宋宁问道“王爷可觉得哪里有问题”
赵熠已经知道了她查案的习惯,基本是抱着否定挑刺的态度,去查以及询问,如果她挑出来的问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