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闻余拍了拍宋元时的肩膀:“晚上去喝一杯?”
“不喝,”宋元时摇头,“近日事情肯定很多,喝酒误事。”
沈闻余望着宋元时埋头做事的样子,闷闷叹了口气。
宋元时的感受他如何能不知道呢?
可他又不敢说知道,因为他也无法确定,宋元时在想什么,他的情绪很难判断。
“我走了。”沈闻余去办事。
他们将郑红申控制了,今天晚上不把各个廊屋的负责人一个一个弄妥帖,等白天大大家聚在一起,就很容易抱团意气用事。
宋元时蘸墨落笔就写了一个宁字,随即一怔,懊恼地望着快写完的一份卷宗。
……
宋宁到王家,王福贤不在家,王夫人得到消息后,特意迎到小门口,问道:“子慕啊,不是说你受伤了吗?”
“怎么这么晚还来家里?”
“哪里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王傲琇陪着王夫人站在垂花门口,提着灯笼打量着宋宁,这个比他年纪小了近十岁的年轻人,真的处处都比他成熟。
“后背。”宋宁笑嘻嘻转过来,像个孩子一样指着后背,因为包扎,衣服里鼓出来一块,“这儿,被扎了一刀子。”
又转过来,给王夫人比划了一下:“不深,就两寸多点,休息几天就好了。”
“两寸?”王夫人眼前一黑,心疼地道,“你这孩子也太木古了,受了伤就在家里好好养着,怎的还出来了?”
王傲琇也惊恐地道:“那别站着说话,快去歇着。”
“好叻。”宋宁扶着王夫人,王夫人哪能让她扶,又反过来扶着她,真把她当自己儿子了,“吃饭了没有?我瞧着你脸色也不好,你也太拼命了。”
“王妈妈,快去将晚上炖的鸡汤端一碗来。”
王妈妈应是去了。
宋宁在宴席室里喝了一碗鸡汤,王福贤回来了,一听她受伤还过来,顿时紧张地道:“是不是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晚过来?”
“我关押了郑红申,但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宋宁左右看看,鬼鬼祟祟拿了个本子出来,翻了五页后停下来,“您看。”
王福贤多精明的人,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本子是什么。
“这是什么?”他拿起本子翻了几页,顿时大怒,“污蔑,栽赃,子虚乌有空穴来风!”
王夫人和王傲琇一看这情况,也上来看了看本子,母子两人面色大变。
“您消消气。”宋宁拉着王福贤坐下来,低声道,“这就是郑红申想当狗咬人以前做的准备。”
“既然下官找到了,这种事就不能发生。”宋宁从王夫人手里拿过本子,扯去了郑红申那一页随手丢在一边,“大人,这事儿就到咱们这里结束,往后谁要再提这事儿,我头一个不饶他,弄死他!”
王福贤看着丢在一边的废纸,松了口气,得亏他最近和宋世安走的近……要是没有交情,这个本子以他的聪明定然是保存了。
万幸了。
“还有单大人的。”宋宁也将单凯给王福贤看,“这事儿,我要去敲单大人一顿饭吃。王伯伯,咱们一起去啊。”
王福贤看着宋宁挑着眉头望着他,一脸的狡黠调皮,他忽然释然了。
和这小子一派,他怕什么?
这小子这么聪明机灵,还有手段,不但如此他朝堂有人朝外有人……派到山东来,连圣上都器重他。
“敲他。”王福贤指着宋宁哈哈大笑,“上好的秋露白,少不得喝上十坛子。”
王傲琇也凑趣:“爹,子慕啊,我也去。”
“大哥尽管去,单大人有钱!”宋宁笑着道。
王傲琇哈哈笑着,给他爹还有宋宁续茶:“对,对,单大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