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加霜啊，如今这副样子，恐怕随便一头妖兽就能要了我的命。”凌仙苦笑着摇摇头，望向盘绕在一颗参天古木上的玄冥蛇，担心它见自己受了重伤而突然难，神情故作轻松，笑道“小蛇，现在可是杀我的最好时机，你还不动手么？”

玄冥蛇惊疑不定的看着凌仙，心中犹豫不决。

它虽然很没骨气，但也不想屈服于一个人类，只是当时碍于凌仙的强势，在死亡与屈服之间，不得已才选择主动屈服于凌仙，而今看到他这副凄惨的样子，心思便有些活络起来。

只是望着凌仙脸上那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再看看满地的妖兽尸体，玄冥蛇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它可是亲眼目睹了从第一场战斗到方才战役的全过程，自然很清楚眼前这个人类究竟有多么强大

先不说最开始独自斩杀两尊九品巅峰妖兽的战斗，单说这几日的追杀，尤其是方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一刻钟！

仅仅用了一刻钟，十二头九品妖兽尽皆身死！

它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团银白色的神火、那双一黑一白的诡异瞳孔、那柄杀意森然的血色仙剑、以及那只遮天蔽日的大手。

更无法忘记凌仙一人一剑，独战群妖的风华绝代！

神威凛凛，豪情万丈，形似逍遥谪仙，气若盖世魔神，那一瞬间的绝世风姿，深深的印在了玄冥蛇的脑海中。

那对玄冥蛇来讲，即是无法磨灭的恐惧，又是不能忘怀的崇拜，以至于它现在摇摆不定，不知道是趁凌仙虚弱杀死他，还是带他离开这里，从此做他的宠物，忠心不二，此生不渝。

这是一个值得深思问题。

杀死他，从此恢复自由之身，不再屈居人下，在这秘境中做一方妖王，威风凛凛，好不快意，但是今生在修行上，恐怕难有寸进。

然而跟着他，虽然会彻底失去自由，而且要受他的管制，但是凌仙展现出来的战力以及潜力，足矣让玄冥蛇臣服，并且坚信他早晚会有一飞冲天，化龙翱翔的一天。到了那时，它自然也便水涨船高，可以去往更加广阔的天空，领略更加精彩的美景。

见玄冥蛇犹豫不决的样子，凌仙心头微微一沉，道“怎么，在考虑是杀我还是跟着我？不用那么麻烦，一蛇尾杀了我，你便恢复自由之身，继续做你的土皇帝，只是……”

“你可以试试，能否杀得了我。”

凌仙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他长飞舞，黑袍沾血，虽然笑的很灿烂，但是在这样一个仿佛人间炼狱般的场景里，却是充满了诡异与冰冷。

玄冥蛇如坠冰窟，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凌仙大神威，斩杀群妖的场景，蛇头隐现冷汗，急忙一个闪身来到凌仙身前，讨好道“主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此危难之际，我怎么可能杀了你呢？”

“哦？是么，那方才的犹豫是怎么回事？”凌仙依旧在笑，只是落在玄冥蛇眼里，那笑容却是充满了杀意。

“那个，这……”玄冥蛇支支吾吾了片刻，忽然灵光一闪，奉承道“那不是沉浸在主人大神威里了么，十二尊妖兽啊，虽然没有达到九品巅峰，但它们联合起来，也是一股很强的战力，竟然被主人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真是勇不可挡，盖世无敌，我对主人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对主人的钦佩好似……”

它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现凌仙正冷冷的看着它，接下来的话卡在嗓子眼儿里，不安的扭动着蛇身，不知道接下来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玄冥蛇很清楚，由于它方才的犹豫不决，已经在凌仙心里留下了一丝恶感，只是既然已经决定跟着他，那它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不管遭遇怎样的对待，都只能硬着头皮的撑下去。

“其实我挺遗憾的，你方才若是动手，那我便可以吃到新鲜美味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