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十分坦然。

他的复活本便无可复制，何况，他没理由欺骗红颜心。

“唉，当初你被追杀之时，我正在复活那个人，不知道这个消息。”

确定凌仙并没有说谎，红颜心长叹一声，道“正如你所料，我失败了。”

“而就在我万念俱灰之际，我得知了你复活的消息，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高兴，我发了疯一样的寻找你，可惜就是找不到。”

“之后，我在机缘巧合来到永生界，想试试在一个陌生的世界，能否找到复活的办法。可惜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老天爷把你送到我身边，难道就是让我再一次品尝，从希望到绝望的滋味么？”

红颜心无力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也没了力气。

这让凌仙目露不忍，道“我知道不将事情经过说一遍，你是不会死心的，现在，你挺好。”

“当初，我肉身破碎，神魂泯灭，彻彻底底陷入了死亡。不过由于我恰好有四种奇物，才使得我能够逆天复活。”

“第一是一片不死神药的叶子，它让我的肉身再生，第二是招魂幡，它将我破碎的灵魂重新凝聚在一起。”

“第三是神魔共生花，它的生之奥义，将我肉身与神魂从沉睡中唤醒。第四则是上清心法，它的宁神清心之效，让我恢复了记忆。”

“这四种神物缺一不可，而且必须得是我死亡不久，哪怕是晚一息时间，都不行。所以我说，我的复活是一个巧合，无法复制。”

凌仙接连开口，每说一句，红颜心的美眸便暗淡一分，到了最后，她已经失魂落魄了。

“确实是不可复制的巧合啊。”

红颜心双目无神，喃喃道“若是你死之前，身上有这四种神物该有多好，那样，你就不会死了。”

闻言，凌仙暗叹一声，没有打扰红颜心的呓语。

“这难道就是天意么？”

红颜心似笑似哭，两行清泪缓缓滑过，轻轻坠落，诉说着难以言喻的哀伤。

足足过了半晌，她才止住泪水，道“让你看笑话了。”

“这说的哪里话，仙子这是真情流露，我怎会笑话？”

凌仙轻轻摇头，道“放下吧，活着的人，就要好好活着，执着于过去只会让自己活在痛苦之中。”

“放下二字谁都会说，可真正放下的，能有几人？”红颜心长叹一声。

闻言，凌仙亦是跟着叹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想复活林青衣？

“这个话题先放下吧。”

凌仙轻声开口，道“我对你要复活的人很好奇，方便的话，可否满足我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