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不已。

幸好，罗刹不知凌仙在暗中窥探，若是知道，以她的脾气，杀了他的心都有。

“悟性虽然不好，但还算聪明。”

望着玉臂颤抖，却不肯放下大石的罗刹，凌仙轻轻点头，流露出赞许之意。

何为极境？

极致！

只要能达到极限，那突破到极境，就是水到渠成，轻而易举。

惊艳万古之辈，不需要付出太多努力，可罗刹天资极差，悟性也不高，只能采取这种笨方法。

“只要方向不错，坚持下去，总会有所收获。”凌仙淡淡一笑，收回目光。

再看下去，恐怕就得将罗刹玉体，看个遍了。

…

罗刹是个苦命人。

生在王侯之家，得到的却不是荣华富贵，而是屈辱苦痛。

唯一一个疼爱的人，却惨死在亲爹手上，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无疑是承受不了的痛。

不过，罗刹承受住了。

她以沉默回应欺辱，以冰冷包裹内心，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替母报仇。

尽管这是一条死路。

定国公位高权重，实力强大，放眼整个大魏皇朝，都是排的上号的强者。

以罗刹的天资，就算修炼一千年，也不可能斩杀定国公。

可她不怕，哪怕看不到希望，哪怕会被扣上弑夫的罪名，她也没想过放弃。

此刻，希望出现了。

凌仙如一道曙光，照亮黑夜，让罗刹得见光明。

她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只要抓住，报仇有望。

故而，罗刹拼命坚持，即便是娇躯颤抖，玉臂裂开，也不愿放弃。

她顶着炎炎烈日，如一座雕塑，身不动，心不动。

直到再也坚持不住，罗刹才放下千斤巨石，打坐调息。

休息好后，她又举起巨石，周而复始，不见气馁，坚定不移。

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九天后，罗刹已经失败了两百多次，仍是无法达到极境。

“终究是一场空。”罗刹叹息，玉手血肉模糊，俏脸苍白如纸。

她已经尽力了，可惜，天不遂人愿。

“无法达到极境，就不能拜他为师，苦等十年，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希望溜走。”

罗刹玉手紧握，不顾痛楚，俏脸上写满了不甘。

“谁说无法达到极境，就不能拜我为师了？”

清朗笑声传来，凌仙自石戒中走出，风采照人，绝世无双。

“不是你说，我得达到极境，你才会收我为徒么？”罗刹怔怔看着凌仙。

“为师说错了，不行么？”

凌仙淡淡一笑，他择徒的标准就是坚韧，无论是安秋水还是晴晚，都毅力惊人。

不过，比不上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