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起来跟随你们一起造反,想必为了收买他们耗费钱粮无数吧。
我听闻其中有一半的钱粮便出自于福王府的资助,你们自然是要为福王世子说话了!”
见张维贤一针见血道破他们和福王府的龌龊交易,张之极不由一惊。
不过,正如张维贤所说,如今叛军与福王府已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没有福王府的撑腰,他们即使打下京城也会被九边军镇群起而攻的,福王府这根金大腿,他们必须牢牢抱住。
张之极说道“还望父亲大人明鉴,如今我等已经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只要一鼓而下便能打进紫禁城活捉皇上。
而且我等举兵起义,孩儿与丰城侯、宁远侯、镇远侯乃至两万军士已经回不了头了,您若是阻止我等,恐怕会引发混乱,说不定还会发生不忍言之事,到了那个时候,儿子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话说到最后,张之极话语间已是隐隐有了威胁之意,大有张维贤不退开,他就敢当场弑父!
张之极相信,张维贤对自己还是有很深感情的,毕竟虎毒不食子嘛,为了不让自己难做,成为弑父的千古罪人,张维贤一定会妥协的。
然而,张之极还是是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低估了张维贤捍卫英国公府的决心。
“唉!”只听张维贤长叹一声,道“孩子,文臣的厚颜无耻、嘴炮无敌你倒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但是父亲还得为你补上最后一课,而这,才是英国公府安身立命的根本。”
说罢,张维贤突然抽出了腰中宝剑,身手快得根本不像是年逾古稀的老人。
只见张维贤一步蹿到了张之极面前,挥剑就砍!
“噗……”
下一霎那,张之极脖子上的鲜血犹如喷泉飙射一般,将张维贤洒的满头满脸。
“砰”的一声,张之极无头的尸体重重倒下,首级滚落到了张维贤脚下。
张维贤看向儿子的首级,眼里满是悲哀。
而张之极的首级之上,双眼暴睁,满是不可思议。
他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可是张维贤一手栽培的孩儿呀,他怎么忍心亲手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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