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楼。我曾经...遍寻京中,求得名剑良书与你,都是为了弥补心中愧疚。
我从未否认过自身错处,可是....这罪孽本不在我一人之身。你在想要一个公道的时候,我也无时无刻不在想要一个公道。
可这个公道”。她想起那些欢呼的赌徒,落寞道:“没有人在意。”
苏凔与李阿牛沉默以对,薛凌轻笑一声,强掩了愁容,故作开怀道:“没事,我今晚才不是为了要你们替我做什么。那才那些话,也只能算酒后意气。是这些事,压在我心里太久了。
而今我身边龙蛇混杂,我更担心有人借机蒙蔽于你们。现把话说到清楚,免了日后误会。”
李阿牛尚有些没好气,但还是接了话头道:“也不是误会.....我当然是信你的.....”
“李大哥信我就好,霍准一案,是我与江府连手。他们忌惮你和我关系过密,不欲让你参与。所以,我骗江玉枫,说是当年明县那把火.....是我放的。“
宋沧惊道:“你怎可如此”?李阿牛亦随之愕然。
薛凌看罢二人,道:“你深陷大狱,我必须要找个与你亲近的人去立功,以打消皇帝疑虑,也算....给个依仗。除了李大哥,我找不出别的人来。另来霍准与他有杀父之仇,本该让他.....”
说着又转向李阿牛道:“当晚什么情形,李大哥必然还记得。若我不是强逼于你,量来你也不会去。今日在此,是非对错,你来评判。”
李阿牛沉默了一阵,道:“听你说了这么多,好像除此之外也没办法”。他埋着头,不看二人,仿佛是嗓子眼挤出来的回答:“你是对的,我也不想啊凔去死。”
苏凔且气且急,一时却无法反驳。若薛凌真为救自己性命,他总不能反生责怪。霍准本是恶人,算不得无妄受害。
他看看薛凌,又看着李阿牛,来回看了数圈,嘴唇蠕动好久想要辩驳,到了只吞吐出个:“但是......”
他拂袖喘气,终日挺直的脊梁有了轻微弯曲,人跟着失去力气般瘫坐在椅子上。像塞外胡杨屈于秋风,如天山顽石消于积水。
他没问出来。但是......但是........但是....以恶止恶,恶何时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