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你既擅长这个,那索性帮本王想想,就听你的,不急,日该够了吧。”
底下人面不改色收了地上吃食盘碟,又给他呈上新的,薛凌一手切了三四片喊着薛暝快吃,道是京中什么都好,羊却比这差远了。
胡吃海塞里,似乎拓跋铣只是个需要敷衍的对象,喝水间隙才顾得上答复他一句:“好,我帮你想想。”
这蠢狗能拿石亓来试探自个儿,明显是碣族还是他的心腹大患,他定是指望不劳而获来平息事态。
谁怕谁呢?
她看霍姓二人有些诺诺,含笑伸手招呼道:“你二人该是第一次来原子上,也多吃点。”大有此处她才是主人的架势
霍知镇定称谢,又举杯平头,与拓跋铣道:“也谢过拓跋王招待,今夜丰腴,铭记于心。”
拓跋铣复勉强笑笑,跟着举了杯,席间气氛缓和,直至一夜过半方要散了回去。
行在马上,拓跋铣再次说起明日攻城事宜,应是他已定下了要绕道的心思,因此听来口吻更像句闲话。
薛凌人一饱就犯困,在马背上摇摇晃晃,答的心不在焉,今夜确实酒美肉肥,她离开平城三四年,再吃到这么好的酒肉,居然是跟拓跋铣坐在一处,也是见鬼了。
薛暝跟的亦步亦趋,唯恐薛凌掉下马,自回来所谓平城,他看薛凌仿佛换了个人,一时摸不透是回了本样,还是装给拓跋铣看。
霍姓二人反离拓跋铣更近,家世渊源来往各自扯了些,另胡人追着月光唱着听不懂的歌谣,这一行人,倒如知己打马尽兴而归。
糊涂间听得拓跋铣道:“明日城墙下,你去是不去。”
薛凌双眼迷离:“我为什么不去,我站头一个去,给我备好良弓宝刀,我来叫门,我来射旗,我作先登。”
她期待都要从心口淌出来,她的平城,她的平城一群鸠占鹊巢,不知明日城下相逢..
孟...孟.....她抖着缰绳,许久才想起来霍云旸身边那个谁应该是叫孟行,旁的还有谁,还有原平城节度霍...霍什么也记不太清了,熏熏然只顾连连答着要去。
总而都该死,可惜当时在宁城只能得手霍云旸一人。她把身旁薛暝当拓跋铣,摇摇要倒,又强撑着眼皮,呢喃一般道:“说,说,说好了。
平城给我,你不要伤里头一草....一草....一木....那都是我的。”
薛暝呼吸声沉,前头人催:“快些,你们怎么回事。”原拓跋铣等人已跑出老远。霍知调转马头回来,薛凌瞬间清醒。
她适才看到身边薛暝,难得有些羞赧,重重抖了一下缰绳要追,薛暝随机跟上。
直追到人群处,又偷眼往后看,茫茫原野,早寻不见晚间燃着的火堆。她一阵心悸,今日火上烤的是羊,不知来日是什么。兵戈之处,命如草芥,胡人过境犹甚,自己竟然,和胡人坐在了一处。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拓跋铣笑问后头说什么,她仰头,理直气壮道:“平城是我的,你给我留好点。”
拓跋铣没回这话,打马跑了去。巴掌大块地,千百间屋子,城内又没人耕织,刮不出半点银钱口粮。
他嫌懒的打,她十句话八句都在要。如果是个鲜卑人,当场就许给她了。
薛暝轻道:“咱们也早些回去吧,实在晚了,这几日没歇好,明儿还是不要去了。”
薛凌看前头霍姓二人都停马在等,应声道:“不,我明儿偏要去看看。”说罢才扬鞭追上,
一行人回了营帐,各自往住处歇下,难得薛凌的帐子里没燃几堆火,房间桌子上堆了三四套干净衣裳,约莫是她傍晚提过要换,拓跋铣命人备下了
她不拘束,指了指角落道:“我躺那”,又指了指另外个角落与薛暝道:“你愿意躺那就躺那,你愿意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