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驭命者动身,一前一后走出咖啡馆。
丰青青领头,周围的人看着虎背熊腰的壮汉,还来不及多看一眼就被挤到一侧。
“借过。”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阴柔,两条马尾辫随着快步走一晃一晃。
细看一眼的人,才会发现这个虬髯大汉涂着口红画着眼影,淡淡的腮红与来不及剃掉的胡子争芳斗艳。
周围的人纷纷避让:“什么人啊这是……”
很快,飞天捕快阿松和走地太保杜彪也跟了上去,而霹雳腿张让则双手插兜,在后面一脸期待叨念着什么,涉嫌水字数就不举例了。
他们身后,三只猫咪从咖啡店口窜了出来,那是训练有素的灵猫,贮存着驭命者搜集来的命辞,供以临时切换命辞用。
“二组的人已经到了四区,我们从三区汇合,可以包抄上他。”
走地太保杜彪已经联络上二组的人,他们的眼神淡然,显然对本次围剿志在必得。
“这些是什么人啊……”
他们走得去势汹汹,不少路人指指点点。
“好像说的是华语?”
“街头卖艺吗,怎么感觉更像什么暴力份子?”
咖啡厅的客人们议论纷纷。
二楼的角落里,女人静静地吹着自己的奶咖,银色的小勺轻轻搅动着,趁着热气溢散又抿了一小口。她收回盯着咖啡的目光,露出兴致浓厚的表情,咧嘴自语道:“华语呀。”
她收回二郎腿,将杯底的咖啡一饮而尽。
阳光穿透二层的玻璃,垂落在她的发梢,散发着酒红色的光泽。
……
程凛居高临下地出现在百货大楼的楼顶,俯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命辞无远弗届的作用,就是瞬间转移。
他可以看见底下步伐从容,实则随时准备出手的危险猎物。
但是这里人很多,动起手来他逃跑的机会很大。
他扶了扶眼镜,耳机里传来两队人马汇合的声音。
“这里是一队,我们跟着丰青青很快就到。”
“二队已经在他前往的必经之地待命。”
程凛眼睛一凝,说道:“对方转入地下车库,似乎发现了上空有人在监视。”
说罢,他消失在百货大楼的楼顶,几乎是同时,已经出现在百货大楼对面写字楼的底层。
二队的人马也迅速地追上来。
“他人呢?”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蓄着满脸的胡子,背后的重剑斜跨在肩头,放在左京都的街头,说不定就是一位热爱古风扮演的Coster。
身后是两名女人,一位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穿着典雅的真丝连衣裙,显然年长一些;另一位沉默不语,带着卫衣兜帽、戴着眼镜,脸上长着细微的雀斑,却不影响她的容颜。
再后面,是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带着斯文眼镜,步伐不紧不慢。
“另一个出口呢?”为首的络腮胡中年人问道。
他叫魏铮,是东部分堂驭命者,身侧穿着真丝连衣裙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徐虹,两人都是驭命者东部分堂理事会的一员。
身后的雀斑女孩叫做章曦,与青一色同届,不过是东部分堂新生代驭命者自由竞技赛亚军。
身后那个神情怡然自得的西装白领,是楚彬林的堂弟,楚姓世家的另一位崭露头角的年轻人,楚平秋。
“杜彪阿松他们已经堵上了,现在就差瓮中捉鳖了。”程凛回复道,他补充着说:“我和丰青青共享视野,他们那边知道我们这边的情况。”
“那就不要给老鼠喘息的机会了。”楚平秋咧嘴,露出自信的微笑。
他的肩头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