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若澜软倒在地,傅寻已经掉头朝“祁桐杉”冲去。
而靳子跃的刀砍向赤星晃,被他特殊的命辞挡住。
他也不恋战,蹬足后撤,转头朝着陈若澜冲去。
“祁桐衫”费劲地从血泊里站起来,俯视着奄奄一息的陈若澜,她嘴角噙笑。
下一秒,赶到的傅寻已经到她的面前,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
“祁桐衫”只觉得脖颈一滞,脑门充血,身体被强行提起,所有的压力都击中在脆弱的颈部,让他无法言语。
傅寻怒视着对方,若不是仅存的理智让他念及目前这是陈星瞳的身体,早就掐断对方的脖子。
可恨的是,赤星峦似乎也猜得到傅寻的顾虑,虽然面色痛苦,窒息感让他几乎欲呕,却不忘眼底盯着傅寻,神色间发出嘲弄。
盛怒之下的傅寻,只能气得将他掷在地上,铁马冰河制造的冰棱从地面蔓延,极寒几乎同时凝结了赤星峦的四肢,让他无法做出多余的动弹。
“真当我不敢杀你?”傅寻咬牙盯着脚下的人。
靳子跃赶到,他蹲下身检查陈若澜的情况。
酒红色头发的女人已经陷入昏厥,异化程度明显加深了,她的面如金纸,不规则的鳞甲已经在额头处隐现,匕首扎进心脏附近的胸口处,鲜血染红了上衣伤口处,沿着刀刃流至握柄,点点滴落。
靳子跃正欲做止血处理,背后突然一寒,迫使他不得不顺势抱起倒地的陈若澜,足尖一点,跃出数米,堪堪躲过赤星晃紧随而至的一记砸地拳。
傅寻也戒备地看着赤星晃,这位异鬼的执政官随着重击的缓冲结束,站直身躯。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赤星峦,面无表情地说:“还活着啊。”
赤星峦看着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没有多言。
早在他降临世间,取代真正的赤星峦的时候,他就明白,这个男人,一定会在他的对立面。
“就连现在的局面,也在你们的计划之中么?”他瞥了一眼周遭的靳子跃和傅寻,平静地问着赤星峦。
“也许吧。”
“祁桐衫”耷拉着眼皮,极寒让他说话都有种不自然的哆嗦。
被冻结在地面,他也不做反抗,就像起初被识破被留下的时候一样,只是默默充当着棋盘内的棋子,任由幕后的黑手,将其推至必死的万丈深渊。
“就为了杀死那名女孩?”他瞥了眼生死不知的陈若澜,语气没有太多的起伏,“NA组织的第二人,不惜暴露也要得手的行动?”
赤星峦嗤笑一声:“不愧是执政官大人,连这个时候都想着如何套取情报,不过你问我,可算是问错人了,我确实不知道。也许早就预想过我身份暴露的情况,所以才有这种向死而生的策略,也完全不奇怪。”
“向死而生,是么……”赤星晃喃喃道。
在他们说话间,傅寻已经接过靳子跃横抱过来的陈若澜,用铁马冰河凝结伤口,寒意让陈若澜在昏迷中皱眉,但止血效果立竿见影。
靳子跃依旧开着魂睛,能够看到此时“祁桐衫”这具肉体上重叠的,确实是赤星峦的虚影。
只怪自己开启魂睛太晚,应该是从苏醒的时候,就已经是赤星峦了。
那……真正的陈星瞳,又在哪里?
……
“这老头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
陈星瞳急得想跺脚,但是现在只是灵魂状态,只能在笑面人旁边干着急。
武相收敛起笑容,看着从燕尾服身后钻出的陈星瞳,缓缓收拢纸扇:“我想我明白哪里出岔子了。”
戴着笑脸面具的家伙也只是摊手:“可惜我们明白的都有点晚。”
陈星瞳看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