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宇将王老找过来时,就已经是半下午了。老头子行动缓慢,陈宇过去的时候刚好赶上饭点儿。被肆意报复的老头强行留了下来,直至餐点结束,他们才慢慢悠悠地回到了舟老的房间。
陈宇的猴急脾气哪儿能忍得了这个,若对方是郑氏老头的话另当别论,这两个老爷子那可都是他最要好的两位。如若不是年龄不对劲,陈宇都大有拜把子的心理了。(陈宇呸!你个寒门,不求同年同月同时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想让我活两年就死是吧?)
“王老,别逗我了,快说,快说吧,咱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能不能加快建设了?”要说建设,那就必须得说淡水了。陈宇他们虽然路途已经走了算是一半,不过水方面还是需要加的。若到了岛屿,不安防,直接加水走人的话,陈宇又十分不甘心。所以才出现现在这一幕,紧急求援王老。
王老则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了旁边,最近聊得火热的老兄弟,他张口就问道“舟老头,你没告诉他吗?咱们不是聊过此事的么?”不理目瞪口呆的陈宇,舟老很难得地学了一下年轻人,他双手一摊,对近在咫尺的王老笑道“没啊,我还没来得及说,他就跑去找你了。来了正好,咱俩再杀一盘!陈宇这个军旗还真是有意思,玩儿得简单明了,最关键它还痛快!”陈宇都还没反应过来呢,一眨眼功夫,俩老头居然就在海图上铺了一块陈宇自制的军旗地图,下得不亦说乎了!
“好吧,你们赢了。那我不管航线了,我走还不成吗。”陈宇丧着脸报复似地一踢门走了出去,不理屋内哈哈大笑的俩疯老头,他转而向着郑玄德的房间走了下去!
航海到了这个时候,大部分的人就像舟老和王老一般,有了属于自己的好朋友,一起来对抗枯燥乏味的远洋生活。但这其中就有一个另类,那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郑玄德老兄了。
他自幼贫寒,却是个寒门。少年崛起,但却有些对自己的过往望而却步。导致现在船上各行各业,大大小小的人物不在少数,但他却还是一个人,没有任何可以排忧解难的朋友。
陈宇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许可之后,走进了这整洁一新的房间。如果说陈宇的房间是一尘不染,十分温馨的话。那郑玄德的房间就是根本看不出有人住过的痕迹,唯有那墙上挂满了的笔墨,才能认出,这个房间里有一个内秀的大家。
现在的郑玄德,正看着他面前的一副刚刚完成的画卷欣赏呢。
“玄德兄好文笔,好一副《汪洋图》,表面看着惊涛骇浪,让人心惊不已。但再细细一品,却让人觉得内心平静,波澜不惊。此图,堪称上上品了。”不知为何,陈宇虽然特别欣赏这一幅画。但他却总是能够想起某胖子的那一首诗来‘春眠不觉晓,长安美女少’不觉间,陈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郑玄德本来听着陈宇的赞叹十分受用,刚准备和他探讨一番,问他讨要一首应景的诗词歌赋。但见陈宇笑的这么开心,他不由自己地也笑弯了唇。
“陈兄笑容颇有感染力,玄德还未闻其事,便也感觉笑意不觉。只是不知陈宇因何而发笑,可不可分享一二,让玄德也体会一番?”对陈宇刚想一礼,却被陈宇抓了个正着,将郑玄德的胳膊抬了起来。
陈宇笑容不变,对郑玄德答道“玄德兄莫怪,其实要说的话,这也是四年,快要五年前的事情了。呵呵,陈某每每想起,都会笑出声来。如若玄德兄,你与他站在一起的话,想来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呢。不说别的了,给你讲讲罢!故事的主角呢,叫胖子,别管他真名,我们都叫他好色的胖子,那日我记得是在陛下邀请的宴会上呵!谁能想到呢,我执着痴迷的女人,却被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迷晕了双眼。最后,我想救她,却难以出手。”陈宇这一回忆起来呢,就控制不住了。那过去的记忆就像是排山倒海的大浪一般,一浪顶着一浪,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