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也曾有过极端化。
驱魔人协会拆分成驱魔人、守夜人、调查员时。
但那是时代所迫,驱魔人协会无法在日益恶化的世界清理日渐增多的怪异,就像驱魔人、守夜人、调查员在怪异时代被瓦解一样。
光明之地不该极端。
驱魔人协会为他们示范过,维纳不冻港、深夜城也为他们示范过——以其存在作为代价。
“……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最大教训就是从不吸取教训,光明之地不能再犯这种错误,因为不再有机会让后人挽回了!”
德萨·罗斯柴尔德·朗格尔,这个名字长得拗口的年轻人激烈讲述他的观点并持续了几十分钟,这种热闹连沼泽之母也忍不住投来注视。
只是承受他的观点的是植物般木讷,私下居民们会开玩笑说“你很难评判火灾来临时是怪异植物最先反应过来还是它们”的藤蔓教徒。
不过藤蔓教徒并非什么也没做,它们找来真正能做主的人,陆离。
“驱魔人先生!我是德萨·罗斯柴尔德·朗格尔,德萨源于我的母亲,罗斯柴尔德源于我的父亲,他们希望我继承他们的所有优点。”
陆离出现后朗格尔开始他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绍。
如果话痨是优点之一的话。
情况并不复杂,德萨·罗斯柴尔德·朗格尔是今天下午进行神秘学1级测验的学生之一。不久前他找到藤蔓教徒,只因驱魔人测试名单不包括他——
朗格尔私下询问了所有学生,对照出正确答案后认为自己没错,所以找到藤蔓教徒质问。
“最后两题你的答案是什么。”陆离问他。
“第一个将它控制并解剖部分身体组织,研究它是否是异人转化的,第二个是尝试把无邀之客拽进房间躲避仪式。”
“你父母是什么身份?”
“我父亲是个科学家,母亲是屠夫。”
陆离视线落向藤蔓教徒:“还有类似答案吗。”
“没有。”
“你可以参加明天的驱魔人测试。”陆离认可了朗格尔的答案,忽略他的絮叨离开。
不过很快,陆离被知晓此事的其他学生询问。汉·佐罗,马特乌斯标注的“兄弟会”一员,比起其他居民,这些第六批居民更敢和陆离接触。
“陆离先生,我想知道我没能通过测试的原因……”汉·佐罗诚恳地问。
“你的答案是什么。”
“表现得没有敌意等待它醒来和用动作邀请无邀之客进来。”
陆离知晓了他没能通过的原因:他什么也没做。
“不应将生的希望寄托于对面可能施舍的仁慈上。”
陆离回答他的选择。
“激进对抗怪异与温和面对怪异都是极端。”
……
正午,按照惯例处理来自维纳不冻港与旧下水道的信件。马特乌斯的建议随今日报纸和物流清单送来。
他认为陆离现在组建驱魔人并不明智,尽管他们都知晓时间紧迫,被绝望笼罩的人们需要更多希望,但一个星期选出驱魔人实在太快了。
“他们需要阶梯。”陆离在回信里写道。
“什么意思?”
驱魔人不以理论为基础。即使最博学的调查员也处于接触怪异的前线。比起让所有居民学习几个月开始他们的首次处理怪异事件,首先培养一些驱魔人或见习驱魔人再让他们教导其他人效率更高。就像陆离当初与特斯拉犹如老师犹如朋友的关系。 巨树学院的三年制不可借鉴。 马特乌斯的祝福随后送来:看来驱魔人已有想法,祝您好运,维纳不冻港会不择余力帮您。 稍晚些时候,藤蔓教徒带来明天参加驱魔人测试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