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诚欺凌百姓,甚至与土匪勾结走私毒品,诬陷忠良,经常被陶烈哉训斥。他与土匪勾结后,陶烈哉率部突然剿匪,让他损失惨重,牛诚对陶烈哉怨恨很深。
梅文越回到陶烈哉的办公室后,一脸焦急地说“团座,胡孝民的问题都很极端,这是要把你往共产党的道路上逼。其他人我不知道,牛诚进去后,一定会放肆说你坏话。”
陶烈哉不以为然地说“他再说坏话,也得有证据才行。”
他一辈子正直无私,从来不怕小人,胡孝民再怎么样,也不能诬陷自己吧?
正如梅文越所料,牛诚很配合胡孝民的调查。当胡孝民问到,陶烈哉是否与共产党有联系,甚至就是共产党时,牛诚一口咬定“陶烈哉就是共产党!”
接下来的谈话,就很顺利了,牛诚把陶烈哉这前的所作所为全部爆了出来,说陶烈哉最擅长收买人心,所谓的剿匪,也是存了私心,用自卫团的名义,替共产党做事。
牛诚信誓旦旦地说“胡处长,你看看陶烈哉的言行就知道,活脱脱就是一个共产党!我们带兵的,谁不吃点空饷?谁不倒卖点物资?陶烈哉一律不准,抓到一个处理一个,下面的兄弟被他搞得苦不堪言。都说新四军苦,我们团比新四军还苦。章震原本是他的兄弟,因为倒卖物资给新四军,陶烈哉却不处理,反而把他下放到丹徒镇,这不是明摆着给章震投共的机会吗?他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大家心里明镜似的。”
胡孝民问“牛副团长,你现在驻扎在哪里?”
牛诚没好气地说“陶烈哉看我不顺眼,把我派到了葛村据点。那里只有日军一个小队,我们虽号称一个营,其实只有一个连。”
胡孝民拍了拍牛诚的肩膀,安慰着说“放心,如果能坐实陶烈哉的身份,他这个团长,以后就是你的了。”
牛诚兴奋地说“多谢胡处长,以后牛某一定肝脑涂地,绝无二心!”
胡孝民问“你再说说团里的其他事情,有哪些人是不满陶烈哉的?”
牛诚叹息着说“对他心里不满的人不少,但胆敢说出来的不多。陶烈哉自认为正直无私,兄弟们只能咬着牙跟着他受苦。”
胡孝民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跟陶团长再好好谈谈。”
其实在杨振兰的师部,胡孝民就与陶烈哉谈过。两人言语间已经交锋过多次,胡孝民想把章震投共的罪名安到陶烈哉头上,可杨振兰替他作保,自卫团的大多数人,对陶烈哉也很钦佩。
毕竟,在这样的世道,能做到像陶烈哉这样清正廉洁,爱兵如子的,实属不多。不管军官伴着对陶烈哉是什么看法,至少下面那些士兵,是很尊敬陶烈哉的。
陶烈哉回去之后,心情很郁闷,胡孝民怀疑他是共产党,就差没有说出来了。在对陶烈哉问完话后,他的警卫、副官都被胡孝民带走单独问话,当天晚上都没回来。
第二天打听才知道,胡孝民把他们带到了赤木亲之的中队部,对他们审讯了一晚。虽没用刑,可用这种方式,说明对陶烈哉已经不信任到了极点。
梅文越听说之后,到陶烈哉的办公室商量“团座,我们得早作打算,胡孝民看样子短期内没打算回苏州。我看,他是要拿到你是共产党的证据后才会走。”
陶烈哉轻声说道“人已经放回来了,胡孝民的手下也到了,他们轮番审问,一定要让他们供出我是共产党。可我跟共产党本来就没关系,不管他们怎么问,都是同样的结果。”
梅文越突然说道“今天,章震托人带口信来了,让你也跟着过去,共产党的政策很好,只要过去了,不会追究以前的事。”
陶烈哉不满地说“这个章震,搞什么嘛,难道还嫌这里不乱吗?”
梅文越缓缓地说“我倒是觉得,留条路也不错。办事处如果做得太过分,我们一走了之就是